那傢伙身子一抖,隨即嘴大張著,呼氣倒是有,卻發不出吼聲,只能發出類似動物的喝喝聲,緊接著臉部的肌肉顫抖起來,隨即波及全身。
他眼睛越睜越大,面部的肌肉開始扭曲,摩擦喉嚨發出的聲音在漆黑的林間,讓人聽了毛骨悚然汗珠,開始在健碩的身軀上彙集,在肌膚抖動中開始滑落,短短數秒,他就眼睛血紅,汗水順著顫抖的身軀流淌而下,卻不能動。
薛郎冷冷的盯著他,在檢視著剛學會,卻沒機會使用的萬蟲噬心。
這是八爺爺教給的絕活,對方不論是鐵打的還是鋼鑄的,都扛不住這種由裡到外的,抓心撓肺的刺癢,這是氣血逆行帶來的痛苦,要是鬆開手腳,被施術者絕對會摳出自己的眼睛,摳斷自己的頸動脈,以減輕痛苦。
薛郎知道,這貨不論招不招,最後的結果都是死亡。
這種手段太霸道,氣血逆行,就算解開,人也活不過三兩個月,身體會越來越虛弱,最終,七竅流血而亡。
見對方的肌肉已經糾結到了一起,不再單純的顫抖,薛郎手一揮,連續幾下,解開了萬蟲噬心。
刺癢陡然消失,讓那人跟牛一樣大口的喘著,還發紅的眼睛裡滿是恐懼。
這回,他不是對未知的反應了,而是真正的恐懼。
這種滋味,他打死也不想再受。
薛郎待他平息了會,淡淡的說道:“想說了嗎?”
見他只是狂喘,並不說話,遂笑了笑說道:“這種感覺看來你還能承受,不過,這是上百種刑罰裡的初級手段,我很難找到試驗品,希望你能挺住,讓我全部看看效果。”
說著,抽出金針,慢慢的站到了他的對面。
看到還要來,那人再也扛不住了,嘶聲吼道:“不要!!我說!!”
薛郎在他的吼聲裡,手絲毫沒停,慢慢的將金針刺入他的前胸,隨即快速抽出,連續又刺了幾下。
待薛郎收手站立的一刻那人面部的肌肉再次扭曲,喉嚨裡嘶嘶的聲音裡,渾身青筋墳起,就連腿上,也是同樣。
。這次,不是之前的萬蟲噬心了,但痛苦顯然更勝之前。
薛郎靜靜的看著,臉上沒有一絲波動。但對於八爺爺這些手段,心裡也不免駭然。
這要是被逼供,自己恐怕也抗不住。看對方肌肉顫動的頻率不難看出,這種痛苦絕對不是人受的,否則這些經過抗審訊訓練的,不會這麼痛苦。
數秒後,薛郎在這種痛苦即將要變成麻木的時候,揮手解開了。
痛苦一消失,那人的嘴還歪歪著,臉上肌肉還抖著,就嘶聲吼道:“我……我……說!!”
薛郎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那人狂喘著,足足一分鐘,這才嚥下口唾沫說道:“你想知道什麼?”
薛郎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你當過兵?”
那人絲毫沒有猶豫,點頭說道:“當過,五年,在境外。”
僱傭兵!
薛郎瞳孔一縮。
這類的貨色在境外當僱傭兵,可說風生水起,那回來幹什麼?國內限制太多,不論是槍支還是命案,都是一查到底的,很難生存。
既然回來,那就不是簡單的退休。這點從他依舊使用這種世界先進的狙擊槍就能看到些眉目。
要麼就是接受了任務,回來殺人,要麼就是別有目的。
“為什麼回國?”
“殺人……”
那人似乎真的屈服了,有氣無力的回答著,但卻沒有一絲停頓。
薛郎也沒有停頓,在對方心理防線敞開的時候,不盡快得到些資訊,那回頭來個硬抗,有要費上番手腳,於是追問道:“殺誰?”
“只要給錢,我就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