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近乎崩潰的安士衝,杜飛沒有一點人質被救的喜悅。
安士衝呆滯的目光看到杜飛的一刻,猛然亮起,一下子站了起來,喊道:“杜局長救我!”
杜飛笑了笑說道:“安先生,你已經獲救,你安全了,不用擔心了。”
安士沖喜極而泣,孩子一樣的抽泣著問道:“是我爸爸……”
杜飛暗自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揮手下令將安士衝送往醫院。
看著興奮不已的安士衝的背影,杜飛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這悲催的孩子,還不知道安石集團已經沒了,還不知道現在的安國斌並非自己的父親,從這一刻起,他再不是什麼富二代了,他一窮二白,連個棲身的場所都沒了。
待救護車離去,杜飛才看向身邊一身特警裝扮,帶著面罩的薛郎問道:“你說什麼資訊也沒得到?”
薛郎搖了搖頭說道:“別墅裡,我到的正是時候,不但控制了安國斌,也控制了他的貼身保鏢,但卻沒機會審問。”
“怎麼回事?”
杜飛不解的看著薛郎。
薛郎帶著面罩也看不出表情,語氣沉穩的說道:“死神組織控制成員相當嚴密,我並不知道安國斌已經服毒,連保鏢也一樣。當我驅趕劫匪離開別墅後剛要審問,倆人就毒發身亡。”
“又是那種定時發作的慢性毒藥?”
薛郎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現在來看,要想抓到對方核心人物併成功審訊,唯有解藥的研製成功才行。”
哎……
杜飛暗自嘆了口氣。
這樣一來,案子又要陷入僵局,無法結案了。
但解藥的成分非常複雜,目前還在試驗當中,雖然有了相當大進展,卻不敢保證一定有效。
隨著步話機裡一個個地點成功的彙報,各種物資,贓物的資料估計到了杜飛這裡,但他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
這哪裡是成功了?只是跟國泰一樣,又劈斷了對方一條腿而已。
在他看來,松江市還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潛伏,對方到底要幹嘛,這點已經有了定論,就是發展壯大,尋找合適的機會滲透到重要部門,準備做出大動靜。
可是這大動靜是幹嘛?武裝政變?這套在華夏根本不適用,國情的關係,用腳後跟想都無法成功。
杜飛收穫在天明的時候已經統計出來,安國斌的別墅裡古董珍玩無數,不乏國寶級的重器,金銀首飾物品也不少,價值數千萬以上。
但現金不多,而且安石集團的賬戶裡的十一億已經轉到了海外一家空殼公司,在杜飛上報,經偵介入開始追查的時候,已經分散轉了數個戶頭,消失不見了。
不過相對於財物,這次的收穫最大的是那些炸藥和槍支彈藥,以及一張完整的大網,也就是安石集團。
可杜飛根本就高興不起來,上報的報告裡,也無法定案,也不知道對方最終目的。
薛郎卻不同了,不但得知了還有一個隊長,還知道了他們的首腦叫死神。最關鍵的是那些划走的資金,足以讓他實現所有的計劃。
隨著隊員一個個悄悄返回廠裡,薛郎也在最後到了指揮部。
他收穫雖然巨大,可一點無法輕鬆起來。
對方就跟懸在頭頂的利劍一般,隨時都有可能落下,卻不知道斬向什麼地方。
坐在那裡沉思了幾分鐘,才抬頭看向張明等人,笑了笑站起來說道:“知道為什麼不讓你們直接參與最後一擊嗎?”
張明等人嘩啦一聲站起身來,張明大聲說道:“因為我們太弱!因為我們還不能保證自己不受傷!”
薛郎點了點頭,看著這些都有點沮喪的面孔,說道:“你們,還需要繼續訓練,二期訓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