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秋利銘抬起頭來,薛郎也沒等他回答,直接說道:“那棟別墅連警方都不知道還有一個密道通往江邊,我就是從那裡進入的,而那條水泥澆灌的通道卻是一體澆築,跟別墅主體都是同時施工的,這是你們松江房地產承建的,還用再解釋嗎?”
秋利銘恍然。看來自己漏出的馬腳並不單單是戒指,還有那兩棟別墅。
“好吧。”
秋利銘漸漸的恢復了儒雅的氣質,淡定的說道:“問吧,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隨著秋利銘的交代,薛郎快速記錄,同海則眼睛越睜越大。
到了聽到秋利銘居然是什麼死神組織的死神,並且預謀顛覆現有政權,取而代之的時候,他再次騰的站起。
薛郎看了他一眼,用眼神阻止了他想說的話,轉過頭來問道:“還有兩個問題,第一,三樓那人是誰?”
秋利銘深吸了口氣,說道:“他是我祖上的家將後人,叫納蘭山嶽。”
納蘭山嶽?
薛郎眼睛虛了下,他知道,這個姓氏是蒙古族土默特部吞併女貞納蘭部後,兩部融合,使用了納蘭姓,也就是說,樓上那人是蒙古人,嚴格的說,並不是滿人,也不能說是蒙古人。
但不管歷史如何記載,納蘭姓氏跟清朝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當年努爾哈赤殺了金臺什,也就是那個土默特部的蒙古人,但卻沒有殺金臺什之子,而是授予三等副將,賜其世襲佐領,最後其屢立戰功,成為了貴族,執正黃旗。
“你祖先的家將?”
薛郎盯著秋利銘問道:“那你也不是什麼漢族姓氏了,你姓什麼?”
“愛新覺羅。”
秋利銘坐直身子,落籍的說道:“我祖先失去的,我沒能奪回,是我的無能,我愧對祖先,說吧,最後一個問題是什麼?”
清朝遺老……
薛郎覺得自己的思維跟不上了。
這特麼的都什麼年代了,還惦記自己的王朝。
但他並沒有爭論這個,這些他理解不了,也不願意去爭辯,就跟宗教一樣,你能說對方信仰不對嗎?
但不影響其他人,你信仰什麼沒關係,你惦記祖先的王朝,不影響民眾生活,你惦記也沒人管,但要想顛覆現有政權,那就要有戰爭,這就不允許了。
薛郎搖了搖頭,突然明白秋利銘身上為何有那種所謂的貴族氣質了,那份儒雅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
看著秋利銘,薛郎撇了撇嘴問道:“既然你是死神,那些戒指吊牌也是沿襲你祖上賞賜部下弄的,那隊長是誰?”
秋利銘淡定的看了眼同海,隨之說道:“是納蘭山嶽。”
他是隊長?
薛郎笑了。
他沒有再繼續問,在耳麥裡說道:“帶那人進來。”
說著,揮手控制了秋利銘。
隊員應聲提溜著那個三樓的高手,進來後,帶走了同海和秋利銘。
薛郎一邊將整理出來的資訊發給金騰,一邊審視著這個民間高手。
秋利銘招供的並不完全,但他不會繼續問了,他要暫時給秋利銘一個自己已經相信的假象,隨後才會繼續審問,但不會當著同海了。
資訊傳輸完,他如法炮製,在納蘭山嶽承受達到極限的一刻,解開了他的限制,沉聲問道:“納蘭山嶽,別讓我再費二遍事,說吧,你的身份,和我感興趣的東西。”
納蘭山嶽劇烈的喘息著,一絲鮮血從嘴角滑落。
他目光漸漸聚焦,鎖定薛郎,卻突然問道:“你是閻王昂貼的後人?”
閻王貼?
薛郎一愣。
這是什麼人?
納蘭山嶽突然嘎嘎的怪笑起來,隨之說道:“我的主人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