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這,他依舊不放心,活動著,向已經非常模糊的痕跡摸了過去。
十幾分鍾後,他來到了已經被落雪蓋住,幾乎無法辨認的足跡前,並隨之橫著穿了過去,走出了二三百米,確認雪地上的確沒有足跡,這才掏出一塊黑乎乎的東西塞進嘴裡,收起高精狙,抱著突擊步槍打斜返回之前的方向,在樹林裡繼續前進,而沒有選擇休息。
薛郎這邊,要不是薛郎坐鎮,兩名隊員早就沒了耐心。
他們甚至懷疑對方已經發現了他們跟蹤,這會已經轉向逃遁了,在這楛等兩個多小時,已經失去了追擊的機會。
其實,雙方都在暗處,就算被跟蹤的人,沒看到身影之前,也只是知道行進方向,但對方是可以隨時變相,並設伏的。更有可能,對方已經抵達目的地,這會正休息呢。
山林裡狂奔十幾分鍾,那也是幾公里出去了,就算路再不好走。
但隊長,教官都不動,他們當然也就耐下性子忍受寒冷的侵蝕,盯著各自的方向。
這會,他們的呼吸器已經掛滿了霜花,呼吸都漸漸不暢,但倆人卻不敢亂動,因為頭頂的雪一動,就會出現痕跡。
眼看距離天亮不足半小時,這會天空徹底黑透,屬於黎明前黑暗的當口,突然,二號看到了遠處出現了模糊的影像。
“九點鐘方向發現直立目標,距離三百米,排除動物的可能。”
薛郎和三號是紅外線,在這會漆黑的環境裡本來效果就差,再加上落雪,更是比目視強不太多。聽到二號發現目標,都心裡一緊,儘量小心移動頭顱,看向那個方向。
。薛郎這會徹底鬆了口氣。
這也是一種賭,憑經驗判斷,卻沒有絕對根據。
對方真的轉向,他們就失去了追擊的機會了,只能無功而返。但對方繼續前行,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休息了兩個小時,生火驅寒了;第二,是感覺到了危險,設伏等待襲擊跟蹤者。
如果是後者,那這人太可怕了,絕對是精英中的精英。
想到這,他還沒看到對方身影呢,就在耳麥裡小聲說道:“二號三號,收斂氣息,眼睛離開狙擊鏡,不要試圖瞄準。”
“是!”
二號三號小聲回應著,將自身的氣息收斂到極致,跟雪地融為了一體。
而二號,不斷彙報對方的距離,聲音當然小到只是耳語的程度。
這會,那人似乎很放鬆了,嘴裡咀嚼著什麼,筆直的衝著薛郎他們而來。
這會,薛郎他們之前留下的痕跡已經徹底消失,就算搖落樹上的積雪,也沒了痕跡。
這不單單是天空還在下雪,而是樹冠上的積雪越來越厚,雖然沒風,但也不是一直能承載的,早就開始不斷大團大團的掉落,遍地都是砸出的雪坑,根本無法說明哪棵樹曾經有外力觸動過,導致落雪了。
那人距離雪地裡的薛郎三人越來越近,但薛郎還是無法看到對方,全憑二號不斷彙報距離。
熱成像就這點麻煩,它不是望遠鏡,也不是夜視儀那種畫面清晰,遠近,它都模糊,只是能構築出身體散發熱量形成的影象,和熱量強弱的差別,卻看不清臉。
但能看到身形就足夠了,知道距離,就已經是勝券在握。這會,如果二號想擊斃對方,都不用狙擊槍,4a1就足以百十米開外擊斃他而不用太瞄準。
那人走的很安穩,這裡,已經是大山裡,這裡不會有蹲伏的暗哨,他抱著槍,嚼著從北極熊小鎮偷到的馬哈魚魚坯子,雖然腥了點,但對於補充體力來說還是相當有幫助的。
但警惕依舊在,他這種人絕對不會對周圍環境掉以輕心。
不過,他並不知道這會,三雙眼睛已經鎖定了他,他早就摘掉了夜視儀,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