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就知道了,而且是老遠就能看到特徵,雖然是樓房,小區也很整潔,他家還是一樓,但陽臺下卻被圈起,並堆滿了飲料瓶,礦溫泉水瓶之類的可回收生活垃圾。
這裡的居民也見怪不怪,因為時常會有好心人送來吃的用的,開的車他們雖然叫不出名字,卻知道都不便宜。所以,薛郎的攬勝並沒有引起圍觀。
薛郎三人一走進房間,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
房間客廳裡鋪著那種泡沫的可拆卸的拼圖式地板,一個個床鋪疊的整齊,分兩排擺放,上面十幾個孩子也分成兩排,不用說,一眼都能看出來,他們屬於先天殘疾,大多甚至智力低下的範疇。
一個四十多的獨臂跛腿女人在照看著他們,不時的給他們擦擦嘴角流下的口水,檢查下他們的尿不溼,顯然,這些孩子裡一大部分都無法做到照顧自己。
見到薛郎三人進來,那女人費力的站了起來,露出微笑說道:“你們好,你們是來看我爸爸媽媽的嗎?”
崔穎和白小歸眼圈都紅了,忙上前攙扶住她說道:“是的,我們是松江省松江市的,我們是清源公益基金,大愛在行動的義工,來看看譚爺爺奶奶這裡需要什麼,為老人做點事。”
“謝謝!謝謝!”
那女的單手立掌,有點道士稽首的架勢,彎腰致謝。
薛郎看了眼房內的設計,這裡是兩室兩廳的格局,客廳是通長的,足有四十平開外,剩餘一個主臥,一個次臥,還有一個洗手間,一個後陽臺的廚房,面積九十多平的樣子。
掃視一圈,沒看到暖氣,立時意識到這裡是地暖,也明白了這或許是後給老人改的,好便於打地鋪。
看了一圈,轉回頭來接過那女的的話說道:“大姐,您是譚燕吧。”
那女的點點頭說道:“我是譚燕,是家裡的老大。”
白小歸和崔穎這才知道,這是譚爺爺老兩口撿的第一個孩子,那個先天一個胳臂,腿還因小兒麻痺,導致一條腿近乎完全萎縮。
她沒有嫁人,從能開始幹活就一直幫著父母照顧撿來的弟弟妹妹,幾十年就這麼過來了。
倆人感觸非常大,這就是感恩回饋,這就是薛郎說的傳承。譚燕雖然殘疾,卻為這個家做了力所能及的,為她的養父母分憂。
崔穎強忍著沒有讓淚水流下,抓著譚燕唯一的手,跟小歸扶著她坐下說道:“大姐,我們大愛在行動這次來,先一步是看看家裡需要什麼,我們現去買,接下來我們會請最好的醫生為這裡的弟弟妹妹做檢查,能夠手術治療恢復的,費用我們全部承擔,這些不能做手術,但需要康復治療的,我們會在第二階段跟進,接大家進入康復中心,連帶譚爺爺和奶奶一起接過去,當然,您也要去,在那,做最系統的治療。”
“太感激了!你們是好人……”
譚燕哽咽著,頭就低了下去,要不是崔穎倆人扶著,她的架勢是要磕頭。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譚燕雖然不善言談,也沒上過學,但一直在家照顧弟弟妹妹,柴米油鹽都要經她的手,確認薛郎三人真心要幫助,也沒假假咕咕的,其實也不會,一樣一樣的說出家裡最需要的。
除了棉衣棉褲,毛衣毛褲,尿不溼,米麵,和有幾個孩子需要吃的特殊奶粉和麵粉,一一說出。
白小歸和崔穎忍著淚水,眼圈紅紅的,一樣一樣的記著,包括現在上學的六個孩子,也沒落下。
記錄完,三人就驅車離去,直接呼叫了四名隊員,和他們離開那裡之前去的兩個義工,來了一次大采買。
要不是擔心堆放會給這個家造成負擔,那真的會買很多東西的。這些,除了穿戴,吃的,馬上用的消耗品,也就個把月的量。
他們沒有著急見已經出去拾荒的譚爺爺和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