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龜才回過神來,驚歎道:“真不知道蘭花嫂子居然這麼厲害!”
崔穎也回過神來,震驚的說道:“一直以為蘭花嫂子就是拳腳厲害呢,原來治病也這麼神……”
夏梓憶也從震驚中醒轉,不敢置信的說道:“蘭花嫂子這樣子從哪看也只是個山村婦女,居然這麼厲害。”
說完,突然想起白小歸和崔穎抽出匕首撲上去的那一幕了,扭頭瞪著眼睛問道:“對了,你倆是不是也是高手?跟誰學的?”
崔穎這會徹底放鬆了,一點也不擔心了,聞言笑道:“梓憶,想學嗎?我教你。”
她話音剛落,白小歸就錘了她一下說道:“還你教,蘭花嫂子教的時候,就你笨。”
“哪有……”
崔穎回手打了白小歸一下,帶著點嬌嗔,不願意的回嗆道:“你不笨,一個簡單的過肩摔,幾次都是自己先趴下。”
“那是你太沉了……”
“讓你瞎說!”
倆人說著,就笑鬧到了一塊。
夏梓憶卻沒參與,有點入神的喃喃道:“他究竟是什麼人,他家人怎麼也這麼厲害……”
她們正笑鬧呢,雪鳳長吁了口氣,慢慢睜開了眼睛……
在雪鳳睜開眼睛的一刻,薛郎的屋裡,八爺爺跟五爺爺,還有爺爺三人,此時都滿頭大汗,薛郎的身上這會插滿了金針銀針,三個老人正不斷的用手蘸著碗裡的粘稠藥液,在金針銀針上彈動。
蘭花嫂子已經離開了,換成了大奎哥站立一邊,抱著個罈子,不斷的給三個爺爺的碗裡倒上點藥液。
薛郎原本就肩窩有點發青,腹部有點淤血,其他地方肌膚正常。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肩窩那裡慢慢的加深了顏色,不到五分鐘,就高高的隆起,變得青紫青紫的。
腹部,也由原來的微紅,變得發黑,一個拳面的痕跡清晰可見。
薛郎的呼吸也漸漸的粗重,雙目緊閉,眼珠一動不動。
三個爺爺神情凝重,不斷的重複著一個動作。
那些金針銀針已經被藥液全部包裹,根本看不到一點顏色。
可奇怪的是,金針銀針旁邊的面板上,卻非常的乾淨,根本沒有半點那漆黑漆黑的粘稠藥液,似乎,都順著針,流淌進了薛郎的體內。
事實的確如此,那些藥液正是順著針滲透進了薛郎的體內,正在全身散佈,跟著金針傳遞進來的氣勁,修復著薛郎受損的經脈,化解著還在遊走的那些外來的氣勁。
這些,一般人是無法理解的,有點玄奧,但經脈大多人是知道的,雖然看不見,卻真實的存在著。
只是普通人,或者不是這個圈子裡的,感覺神秘而已。
薛郎此時渾身就跟著火了一般,他雖然昏迷,意識卻並沒有完全喪失。
這或許跟他的靈魂有關,他本來不屬於這具身體。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渾身就跟在火裡煅燒一般,燒的他肌肉直抽搐,但肌膚卻一點看不出異樣,只有輕微的皮下的肌肉抽搐,說明著他在承受著痛苦。
隨著三個也爺爺不間斷的蘸著藥液運針,薛郎受傷的兩個位置越來越清晰,隆起也越來越高,就跟裡面有東西要掙脫面板一般,甚至汗毛孔都開始慢慢的冒出黑黑的血珠。
看到血珠慢慢的冒出,八爺爺氣喘的伸手擋住了兩個老哥哥,說道:“差不多了,藥力化開了,休息會吧,讓大奎來。”
“好……”
爺爺和五爺爺都氣喘著,用袖子蹭了下額頭的汗水,說著,放下碗,疲憊的坐到了桌子邊上。
大奎哥沒用吩咐,就放下了罐子,拿起一根三稜不鏽鋼大針,拿過早已準備好的紗布,輕輕的扎破了薛郎鼓起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