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
薛郎沒管她的反應,他不會逼供,也不會直接問她母親的資訊,他需要霍芸萱自己說出來。
他繼續說道:“崔廣義為了除掉我,在米廠製造了爆炸引我出山,被我識破,反伏擊了他,一直從山裡追出,追到東江,揪出了擁有致命毒氣的馮紹亮。”
說著,拿過雪鳳手裡的手機,再次點開一個檔案遞了過去。
霍芸萱遲疑的接了過來,隨著翻看,漸漸的失去了淡定。
當看到薛郎險些死在那毒氣裡的時候,震驚之中,眼圈含淚。
薛郎依舊非常平靜,看著霍芸萱說道:“郭泰、安國斌、秋利銘、唐娟、馮紹亮,他們這個組織非常龐大,且有政斧人員被收買,被整容替換,你當初報警的警官是叫薛凱吧?”
霍芸萱淚眼婆娑,貝齒緊咬住嘴唇,用力的點了點頭。
呼……
薛郎吐出一口濁氣,笑了笑說道:“歷時一年左右,我一直在跟你說的這個組織周旋,現在就差最後一個核心人物,漢陽公主,也就是你的母親沒有落網。”
霍芸萱慢慢放下手機,手顫抖著伸了出來,伸向薛郎,眼睛裡淚珠不斷,盯著薛郎,有點哽咽的問道:“你……會殺了……她嗎?”
薛郎慢慢的伸出手,抓住了霍芸萱的手,在她用力攥住自己的一刻,肯定的點了點頭:“她們用教化已經無用,她們的罪孽,只有用他們的鮮血來洗刷,為此,米廠前後犧牲了十人,公安幹警,武警戰士,特警戰士,軍人,也在交鋒中犧牲了超過五十人,重傷三十人開外。”
“我……”
霍芸萱泣不成聲,指甲都要摳進薛郎的肉裡了。
薛郎沒有逼她,他知道這會相當痛苦。
想來霍芸萱的本意是告訴自己怎麼找到段鶴山,卻潛意識裡不打算說出母親的資訊,畢竟是母女,而且也沒見到過母親為惡。
三個爺爺這會心裡都非常的震驚,這要是敵對,在身邊搞點動作,單單一個七彩迷霧,就要了小山村幾十口的人命了,別說自己幾個老傢伙,連薛郎也躲不過身邊的襲擊。
但他們這會都跟老僧入定一般,鼻觀口,口觀心,一動不動。
門外,大奎擋住了要進來的蘭花嫂子,示意她繼續準備飯菜,一會再送來。
房間裡,霍芸萱心裡的糾結自然不必說了,天人交戰,是最痛苦的了。
她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原本以為母親只是有這麼個隨從,有這麼個死衛,為了薛郎的安全,抓住這人即可,卻不料,母親她們的組織居然這麼邪惡,喪心病狂。
之前她不敢告訴薛郎真相,因為她自己經歷了難以忘卻的追殺噩夢,就因為報警了,要不是父親安排的保鏢在死了三人的情況下救了她,她都逃不出東江。
就這,還一直被追殺到松江市,在她用自己的卡取了錢後,再度咬上,又死了兩個保鏢,才逃到大山裡,逃到了將軍領,巧遇了薛郎被救。
可這不代表需要她大義滅親,不代表需要她說出母親的身份,畢竟母親對於她來說,有著難以忘懷的親情,和幸福的童年記憶。
就算進入大學後再沒有明著進入那個只有母親的家,在公開場合很少見到,見到也從沒叫過媽,就算母親是十惡不赦,那也是她母親。
薛郎感受到了她內心的掙扎,但沒有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坐著,任由她死死的攥住自己的手。
心路,別人可以幫,卻無法替代,只有自己走過才行。
足足過了五六分鐘,霍芸萱情緒漸漸平復,睫毛上還掛著淚滴,但已經不再哭泣。
這會,她看到了薛郎眼中的平和,看到了那個依舊可以讓自己感覺到安全的堅毅目光。
深深的呼吸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