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很有耐心,他也希望知道這裡為何能存在。雖然不奢望能用這裡建博物館,但心裡,還是有想法的,多好的地方,沒拆遷的費用,那可是不小的一塊呢。
而且地處二環和市中心中間的位置,雖不是鬧市,也是黃金地段。
倆人就這麼慢慢的飲茶,那人在端起第二杯,薛郎飲下第三杯的時候,才出聲打破了沉默。
“先生,你面帶大富大貴之相,卻是短命,當年不過二十,卻又一生都在生與死之間遊走,血腥氣濃重,卻陽壽旺盛,壽元當過八十,相互矛盾的面相,讓我著實困惑。”
這人說完,薛郎有點傻眼了。
感情是個算卦的?
不過,他信了。
這人他確定沒見過,他說大富大貴先放一邊,短命,前任不就是短命,19掛的嗎?而自己,當兵之後不就是一直在生與死之間遊走?包括現在不也是一樣?
但他沒說話,靜靜的看著這人。
那人慢慢的飲了口茶,眼神更加深邃,卻不看薛郎,而是看向了虛空一般,半響,接著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殺戮之氣濃重,且是帶有鐵血的殺伐果斷的豪氣,手裡的人命無數,卻不傷天和,你怎麼看也不是二十之人才對……”
薛郎依舊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他。
那人眉頭微皺,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慢慢的放下杯子,手指快速彈動掐算,半響,才抬頭說道:“先生,我知你巳時三刻北門而入,卻沒料到看不透你,先生居然是奇人。”
薛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算命,他不認為那是騙術,卻沒見過真能算準的。當然,他也沒機會見到。
那人眼中的疑惑越來越重,無意識的喝完杯中茶後,眼神里居然流露出迷茫,喃喃道:“你不是活人,卻不帶死氣,雖然氣勁突破,但又不是方外之人,斷然不可能重塑魂魄……”
薛郎聽到這一驚,眼神陡然銳利,牢牢鎖定了那人。
這一刻,他不再懷疑這人是真正算命的了。
受到薛郎氣息的影響,那人猛地一個激靈,眼神瞬間恢復清明,看了眼薛郎,放下手裡的杯子笑了笑說道:“先生,允許我做下自我介紹。”
。薛郎不言不動,但眼神依舊沒有放棄鎖定,牢牢的盯著他。
那人眼神並沒有躲閃,氣定神閒的說道:“我姓柳,名敗城,字牧之,是這片梅林的主人,土地的擁有者。”
柳敗城?
薛郎頓了下。
這不是個現如今的名字,這是帶有古風的名字。而且現如今帶字的少了。
他曾經也是中文系的高材生,瞬間就明白了這人名字的意思。
敗也有破的意思,先敗而後勝,敗也比破更含蓄。牧之,有戲看逐鹿的感覺,合在一起就是敗而牧之,看他人風景,自得精彩。
明白之餘,收回些氣勢,笑了笑說道:“先生似乎有抱負未展的蕭索之意,看來先生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柳敗城笑了笑,端起熱好的水再次泡起茶來。
薛郎在他再次遞過茶杯的一刻說道:“柳先生,我叫薛郎,我很好奇,鬧市中這麼大面積的土地為何不開發,卻做了個梅園?還是時間並不久遠的移栽?”
柳敗城似乎不再糾結薛郎的命格,端起茶杯喝了口說道:“那是因為這裡是旺財之地,也是凶地。”
“哦?”
薛郎詫異了下,來了興趣,卻沒問。
柳敗城放下茶杯說道:“這裡,自民國開始,就頻發凶事,到了解放後都是荒地,沒有人能開發使用,可卻不是風水之地,也長五穀,一直被這裡原來的村子種著。
在二十年前,這裡被一個房地產開發商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