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聯絡下,看看卸完我就走。”
“這麼著急?”
金騰看了看正在卸船的緊張場面,沉吟了下說道:“卸完怕是半夜了,你連夜走?”
“恩,給我安排飛機,非常緊要。”
薛郎說的很平靜。
金騰意識到這事不簡單,要是不那麼緊要,以他對薛郎的瞭解,斷然不會開玩笑。
頓了下,他掏出電話,直接就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兩聲,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何老在吃完飯,您十分鐘後再打來。”
“好。”
金騰也沒想著打擾老人家吃飯,快七十了,還是要少勞累,多保養。
可他剛掛上電話還沒一分鐘,電話就響了。
拿起電話一看,見是剛才何老的號碼,金騰忙接通。
電話一通,何老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小子,什麼事?”
金騰沒敢囉嗦,直接說道:“老爺子,薛郎回來了,要見您。”
和老一聽,毫不客氣的說道:“要見我還用你打電話?他人呢?”
金騰看了眼收回目光看著他的薛郎,說道:“在我身邊。”
“讓他個兔崽子接電話!搞什麼?又傳話!”
何老的聲音很大,但聽不出生氣。
金騰撇了撇嘴,將電話直接遞給了薛郎。
薛郎剛喂了一聲,那頭何老就噼裡啪啦一頓的臭罵,絲毫沒給面子。
薛郎面帶微笑,靜靜的聽著。
不是他賤皮子,喜歡讓人罵,而是他非常清楚,老人這是一種親近的提現,旁人,想聽都聽不到,身居高位,怎麼可能漏出這一面?這就是家人的趕腳才會有的。
罵了幾句,何老才收口問道,你個小兔崽子回來了不直接打電話,又找人傳話,譜不小,說吧,這回又是什麼事?
薛郎微笑著說道:“永和九年,歲在癸丑,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
旁邊金騰聽得一頭霧水,怎麼不說正事,背起古文了?
可薛郎才說到之蘭亭,那頭何老就打斷了問道:“是碑帖還是摹本?”
“都不是。”
薛郎說的很平靜。
“你確定?”
何老的聲音略微發顫。
薛郎頓了下,說道:“基本確定,還需要您看看,不過只有照片。”
“照片?”
那頭何老眼睛虛了下,沉聲說道:“你馬上過來,不要傳。”
“何爺爺,我在卸船,明早去您……”
薛郎話沒說完,何老就打斷了他命令道:“少廢話!你馬上來,讓金小子接電話!”
沒想到何來老還是急脾氣,薛郎聳聳肩,將電話遞給了不明所以的金騰。
電話剛拿到手,何老那邊就說道:“小子,薛郎那卸東西呢?”
“是的老爺子。”
金騰說的很規矩。
何老霸氣的說道:“你先把別的放下,安排飛機送薛郎來我這,馬上,他的位置你盯著,出什麼差錯可別怪我收拾你!”
“好的老爺子。”
金騰規矩的領命,哪敢討價還價?看了眼神情淡定的薛郎,神情古怪的搖了搖頭,不明白怎麼跟對暗號一樣,幾句話就弄的老人那麼不淡定。
薛郎聳聳肩,指著卸船的那裡說道:“金大哥,看好了,那個宮殿不過是毛毛雨。”
金騰哪裡知道其實宮殿已經跟金龍一塊運回來了,因為箱子個大,放有郵輪裡佔地方,貨倉還要堆積沉香木,所以,先一步運回來了。
不管薛郎說的真假,他都知道,這裡,寶貝多了去了,真想不明白薛郎怎麼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