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感覺意識越來越沉,人越來越睏倦。
心裡一個聲音不斷的重複,累了,休息會吧。
可他依舊保持著那一份清明,根本不會放棄堅持。
守護,不單單是守護別人,別的事物,連自己的生命也一樣,也要用最大的勇氣和毅力來守護。
感覺到自己就要堅持不住了,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動作緩慢的扭頭看向門口。
視線模糊中,他看到了玻璃後面的左伯陽,雖然看不清臉,卻知道那就是他。
他無聲的笑了,放下手裡已經渾濁的冰蟬珠,慢慢的轉身,兩手費力的比劃著。
左伯陽牙關緊咬,眼睛瞪的溜圓。
這一刻他知道了薛郎那一腳的分量。
薛郎能做到的就是救倆人而已。
當時,也只有自己的動作才不會過多的製造出氣流,帶動毒霧洩露出門外。而自己,也是那一腳獲得了生的機會,否則,自己就算拼盡全力,移動也不會那麼快,奔跑中難免會受到毒霧的侵蝕,結果肯定是難以倖免。
這點,從譚燕就不難看出,自己在裡面就算已經服用瞭解毒丹,被毒霧包裹的話,估計同樣難以倖免。
他緊緊的盯著薛郎的每一個動作,在身後張明緊張的同樣渾身得很繃緊,卻不敢靠近他的一刻,頭不回的大吼:“山貓!打電話通知三個爺爺!!通知柳總!!”
“是!!”
張明大吼一聲,剛要離開這裡打電話,金騰卻一擺手,下令道:“你守著,任何情況下不要讓房門開啟,直到搭建了通道,器材預計三分鐘就會上樓,在此之前,必要時可以採取任何手段制止門開啟!!”
“是!”
張明大吼領命。
他明白了剛才金騰的動作代表著什麼。
那是要掏槍。
他曾經是軍人,現在也是體制內的,服從命令,國家意志至高無上,在他腦海裡已經紮根。
領命中,他手按在了槍上。心如刀割,卻不能不執行命令。
金騰看了眼張明的反應,疾奔而去,在五樓的一個房間裡摘掉面罩,掏出電話就開始撥打。
他的能量跟張明當然不是一個量級。
他的電話連帶山裡去直升機接老人,抵達松江後進入軍用機場,乘坐攻擊機趕來;金陵到東江直接乘坐殲擊機趕來,2。3馬赫,一小時三千公里左右,從進場到離開趕到大愛之家,一個半小時內,柳敗城指定到達。
他不知道薛郎到底有多兇險,但每回薛郎遇到危險不都是命懸一線?為此,他才會讓柳敗城先一步趕來,就算三個爺爺的距離近,因直升機的速度的關係,遠沒有柳敗城到的快。
不過,他不會自責將薛郎置於危險境地而不救援。他的心更痛,如果薛郎真的就此隕落,他的心滴血是次要的,怕是這一輩子也走不出這個坎。
傳達完命令,薛郎很平靜,回過頭看了眼已經渾濁不堪的冰蟬珠,看了眼略微渾濁,但已經看得見杯底的恢復液,苦笑了下。
冰蟬珠的恢復液已經快失效了。
他聽到了金騰的那段命令,他知道,金騰這麼做是對的。要不一旦洩露,會造成多大的危害,難以估量。
房間裡,這會還是霧氣瀰漫,洩露,量就不會小。
這會,他唯一的信念就是要親手擊斃死神。
剛才獵狐成員彙報情況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這次,連帶獵狐成員,以及那些重症的兒童,傷亡快到百了。
這麼喪心病狂,要是不能擊斃他,怎麼對得起枉死的眾人?一旦逮住他,薛郎已經沒打算逼供了,直接會用最殘酷的,用毒尊留下的惡毒毒藥,讓他哀嚎七天七夜,受盡人間的折磨再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