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戰友,深吸了口氣,在狼藉一片的房間裡找到一個還算完整的床單,三下兩下就將那傢伙的上半身收拾起來,一手拎著,鮮血滴答中,另一手抱起那個傷者,扛在肩頭,迅速撤離。
短短數秒的激戰,隨著他們的撤離驟然安靜。
陽臺塌了大半,到處的血跡斑斑,夾雜著肢體的碎塊,掛在牆上,場面慘不忍睹,也說明這裡發生的一切何其慘烈。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煙塵慢慢飄蕩,隨著微風散去。除了濃濃的血腥氣,這裡,短短的時間裡就變成了淨土,連蟲鳴都無。
那倆人扛著戰友在林間迅速奔跑,短短的時間裡就離開了別墅,消失在密林裡。
短暫的激戰,在這叢林深處並不被外界所知。
附近的那個村落,也只是狐疑的看著遠處,但沒有人過來。
槍戰,跟他們太遙遠,那裡雖然已經換了主人,不再是禁地,他們也不願意沒事過去看看。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這裡面就有一個關心著那裡。
這人不是別人,就是薛郎他們最早僱傭的嚮導,這會已經成了這片山林一份子,有著一幫學會了通用語的年輕人,準備為即將開始的旅遊做嚮導的喝多了。
他擔心的看著遠處,擔心給自己帶來希望的這些人有麻煩。他太瞭解這個土地上的人了,戰鬥力不見得強,但兇悍是少不了,沒準是什麼人進攻那棟別墅呢。
站在那裡猶豫了一兩分鐘,周圍徹底安靜的一刻,他還是決定去看看。
於是,黝黑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密林裡,悄悄的向別墅摸去。
槍戰停歇了十幾分鍾後,喝多了小心翼翼的摸到了漆黑一團的別墅跟前,拿著手裡那個當作珍寶的強光手電,猶豫了下,還是摸向了門口。
還沒到別墅跟前,他就嗅到了血腥氣,大驚之下,小聲的喊著這裡負責的隊員,蜘蛛的真名。
可是,沒有人回應。
他越來越不安,一咬牙,小心的摸進了房門大開的別墅,略一檢視,一樓沒人,小心的開啟手電,看了看周圍沒什麼特殊變化,遂慢慢的摸向了二樓。
一上二樓,濃濃的血腥氣撲鼻而來,在硝煙的味道里,中人慾嘔。
他更加小心了,慢慢的靠近了散落雜物的一個房間門,手電一照進去,他大吃一驚。
裡面,滿牆的血點和黑褐色的斑塊,讓他毛骨悚然,下意識的關閉了手電,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別墅,不要命的向住處狂奔。
還沒奔到住處,他猛然警醒,一下子撲進草叢,冷靜了下,看了眼遠處的燈火,一咬牙,掉頭就跑。
他不敢去河邊,不敢划船,他徑直在大山裡直奔下游而去。
在喝多了狂奔在叢林裡的時候,郵輪依舊緩慢的航行著,直奔目的地。
薛郎的不安一直在,可是,郵輪上什麼也沒有發現。
一切都那麼安靜。
薛郎一直陪著老人,在三個爺爺睡下後,才悄然離開了房間,衝著隱蔽的隊員做了個手勢,走向自己的艙室。
船上,除了隊員就是船上的船員和服務人員,薛郎不相信對方敢上這來撒野。
他還沒到房間,就感覺到了裡面有人,略一感知,知道是柳敗城,遂推門而入。
一進去,柳敗城正盯著天行健羅盤,眉頭緊鎖。
薛郎不知道他在算什麼,關上房門,徑直走去。
他一靠近,沉思的柳敗城一驚,猛地回頭,看清是薛郎的一刻,吁了口氣。
“有什麼不妥嗎?”
薛郎一邊坐下一邊問道。
柳敗城收起爻錢,搖了搖頭說道:“閒來無事卜了一卦,此行到了這裡居然大凶,預示血光之災,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