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還沒落下,剩餘三人的刀就劈了過來,讓他不得不放棄攻擊任何三個人的機會,暴怒之下,盪開了三把刀,在另外三人落地的一刻,怪叫一聲,刀光護住身體,悍然殺向一面。
他試圖用實力硬生生的開啟一個缺口,然後各個擊破。
這麼被壓制,他連三分之一的實力都發揮不出,還疲於防守,早晚落敗。
他突擊的點是柳敗城的方向,柳敗城當然不能退,這時候退後一大步,陣勢就意味著有被破的危險。
柳敗城眼睛一虛,遊走間龍牙在手裡旋轉,不等那傢伙靠近,尖刺突兀消失,踏步上前的剎那,另一端詭異的冒出了半米多的刀刃,無聲無息的削向了那傢伙的肘部。
高手,對危險的感知極其敏銳,他雖然有把握劈中柳敗城,卻會被對方同樣擊中握刀的肘部。
那沒有光澤,詭異出現的利刃讓他感覺到了危險,怪叫一聲,不敢硬拼,不得已後退半步,避開柳敗城的攻擊,回身擋住了身後的攻擊,再次迴歸被困的局面。
擋住了幾刀,他再次發動衝擊,沒有選擇柳敗城,也沒有選擇薛郎,而是選擇了實力稍弱的張建哥倆。
他怪叫一聲,連續幾刀劈下,不分先後的斬向了張建,試圖逼退或者斬殺張建,撕開包圍。
可就在他刀即將劈到張建的剎那,張建空著的手詭異的一閃,噹的一聲,彈中了他的刀刃,跟著抽身遊走,讓他的攻擊徹底斷掉,反倒被接踵而來的幾刀劈的手忙腳亂。
八嘎呀路!!!
那傢伙也不拽華夏語了,怪叫聲中,再次改變方向,幾個假動作,身影飄忽,格擋的同時,連續對幾個目標發動攻擊。
可讓他崩潰的是,劈向柳敗城的刀卻因對方武器的半截突兀消失,一刀擋空,跟著再詭異的出現,貼著他刀背直刺他要害,險險中招而不得不退。而剩餘的,都是空著的手毫釐不差的彈中他的刀身,打斷了他的攻擊,讓他幾次涉險。
連續幾次衝鋒沒能奏功,這傢伙沒有失去判斷力,反倒沉穩了。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小看這些傢伙了。他們有合擊之術,更有詭異的功夫。尤其那個第一個擋住他暗殺的年輕人。
情緒不再激盪,他暴喝一聲,不急於進攻了,不是放棄,而是旋轉的身軀驟然加速,刀刀劈下,反守為攻,不再一味的防守。
他這一變,薛郎他們的壓力立時大增。
原本只是奮力劈砍,疾步遊走就完事,這會劈出去的刀不見得能跟對方的刀相碰不說,對方的刀還要在他們離開那個位置的時候,劈中自己。
但這並不會讓他們崩散,他們知道,困住不是戰勝的唯一機會,不讓對方脫困,只是保證了有贏的希望,卻不能真正的戰勝對手。
他們,必須讓戰鬥更加的猛烈。
於是,大家不驚反喜,遊走的速度減慢的同時,左手幻起虛影,噹噹的準確彈中對方閃電般劈來的刀刃側面,給對面的同伴爭取力劈的機會。
叮噹聲密如爆豆,身影難辨間,戰鬥的激烈程度反倒更盛。
那傢伙這會徹底沒了輕視之心,心裡已經有了被徹底困住的覺悟。
他的刀不論多快,連續兩刀砍向同一人,都被對方那神鬼莫測的手指彈中。
就算對方身體浮動,他可以跟著一擊奏功,卻不得不放棄,格擋後面的或者旁側的攻擊。
戰鬥,在這一刻白熱化了,雖然一直沒有人中招,雙方卻都不敢鬆懈。
被困的那傢伙已經感覺到了呼吸開始急促,體力快速流逝。
而薛郎他們更是不輕鬆,尤其左手,大多都微微的顫抖了,肌肉都開始發酸,發脹,呼吸更是開始粗重,汗水都下來了。
但他們不敢放鬆,一旦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