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花紋都沒,根據柳敗城的鑑定,只是一件佛門法器,沒有任何線索的喝水盛飯的傢伙。
而且茉莉花好像很懂,安排了一堆的注意事項,甚至連車上都點著用沉香新增做出的檀香,倒真的有移動法堂的趕腳。
不過他也沒有太糾結,既然茉莉花說能找到,那他就跟著就是了。至於那些規矩,自己不懂,但也不會犯錯。這是最起碼的尊重,對高僧的尊重。
左伯陽的車開的很快,他們必須趕在天黑前抵達清涼山。
一千多公里,他們的車速一直保持一百二左右,倒是在下午就趕到了清涼山腳下。
一路上,他們很是安靜,連茉莉花也沒有說話。
或許,不是習慣沉默,而是出於尊重,而沒有嘮嗑啥的。讓一路上肅穆的有點太安靜。
到了山腳下,左伯陽將車放進了預定的酒店地下停車場,薛郎就背起高僧的法體,背對背的背好,小丫頭一陣的忙碌,將除了防雨材料都拿了下來,只留下了嚴實包裹的袈裟。
薛郎拿著禪杖,左伯陽揹著一個大登山包,包裡是手槍的彈夾和一把拆卸開的mk17,還有五個彈夾,旁邊插著一個長條布包,裡面是他跟薛郎的鬼徹,兩手抱著那個純銅的缽盂跟在薛郎身後。
小丫頭也揹著登山包,不過倒是空手,走在薛郎的一側。
這裡天氣已經涼爽,雖然金陵那穿絲綢了,這裡長袖還顯涼。
三人驢友打扮,但又帶著**肅穆,沒進酒店,直奔山上。
上山,其實是有車道的,但小丫頭告訴薛郎,他們只能徒步上山。
對此薛郎沒有任何意見,徒步,無所謂了。
開始的路段還好些,大多遊人即便不開私家車,也乘坐大巴直接上景區附近,省幾公里的路程,路上注意到他們的不多。
但一路,都是青袍或者灰袍的僧人居多,看到三人,都讓開上山的正路,站立兩邊,併合掌禮讓。
並都念念有詞,很是恭敬。
這弄得薛郎極為的不好意思,一路上,就不斷的回禮了。
就連一些俗話說心誠禮佛的,也就是居士,也都相當的規矩,站立道邊,合掌默唸啥的,待三人走過,才繼續趕路。
薛郎對此很奇怪,終於,在走了幾公里後,憋不住問道:“墨芸,他們為何這麼多禮?那些遊客卻沒人搭理呢。”
小丫頭邊走邊說道:“這是把你當成了送佛的居士了,以為你揹著的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請的佛像,捐贈某個廟宇,積攢功德。”
哦了……
薛郎懂了。
也明白了為何要從山腳徒步上去了。
明白之餘,對於回禮也坦然的多了,並不是單純的禮貌了。
他本來就是送佛,不過是高僧遺體罷了。
三人就這麼一路在不斷的回禮中,漸漸升高,超過了那些好奇看來的遊客,走在了遊客漸漸稀少的山間小路。
正走著,薛郎看到了小丫頭拿出一個讓他詫異的東西。
羅盤。
雖然不是柳敗城的那個,卻是一模一樣的。
薛郎嘴角翹了翹。
小丫頭有模有樣的拿著羅盤左轉右轉,片刻,收起指著一個方向說道:“應該在那邊。”
薛郎也不管她是不是能找到了,聞言邁步就走。
這會他也才明白小丫頭說到了才能知道具體位置的說法是什麼意思了。
三人走的不快,但絕對不慢。
避免驚世駭俗,他們比常人走的快一些,卻不至於嚇到人。
不過,外表看著就已經讓人感覺到累了。
左伯陽的大包看著就沉甸甸的,其實的確有七八十公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