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椅子上一靠,準備看熱鬧。
流風之前被鳳雅恐嚇,還以為在此審案多莊重呢,沒想到形同兒戲,真可惜他精心準備的幾套說辭。
秋閣顯然又備而來,清清嗓子道「先從我帶烏里少爺出帝都說起吧,那天,少爺的精神很好……」
「暫停!」流風搶著發言「照他這種說法,哪一年才能到重點,還是讓我來描述當是的經過,請審判官應準。」
鳳雅微一點頭道「也好,今天是首堂,有觀眾在場,還是先進入主題,其它內容以後慢慢說,反正時日尚多。流風,就由你來陳述現場情況。」
「若要說當日所發生之意外,就不得不從烏里剛來萊克鎮開始,我所在的第一綠徽隊被派往敵後執行特殊任務,當我們進入指定地點時,敵人早已埋伏在那裡,那一場血戰啊……」
流風的本意是要突出己方受害之深,煽動大家的同情心,但秋閣不等他說完,一旁抗議道「等一下,你不要提及與本案無關的情節,還是儘快描述現場情況吧!」
鳳雅坐在堂中也不發話,任由下面自由發揮。
流風氣餒的搖頭道「算了,沒時間跟你吵架,請當事人出來,當堂對質一切自有分曉。」
「哦,你要讓烏里少爺上堂?」秋閣略感意外的問道。
「沒錯,讓烏里出來說話。」流風聲音變的低沉而富有韻味,宛如牧師的頌詞誘惑人心。
烏里眼神變得有些混濁凌亂,木然的一步步走到堂中,流風輕聲問道「烏里,當日我傷害過你嗎,請實話實說。」
頓了頓,烏里突然笑了,那笑容如此怪異,邪惡中充滿了得意,「那天傷我身體的就是你!」
流風只覺一股陰冷的精神力量向他湧來,雖不足以侵蝕他的身體,但卻將他用來控制烏里的思感拒之門外,令他在回帝都路上的佈置前功盡棄。
到底是誰?流風的搜尋目光最後停在範德魯身後的一個灰衣人身上,那人低垂著頭,長長的髮髻遮住了真實面目,但那精神力量卻讓流風有著似曾相識的感覺。
「受害人請繼續描述當時情況。」鳳雅的聲音打破了流風的思緒,烏里也恢復了往日的囂張。
「這混蛋先後兩次傷到我的命根子,讓我做不成男人,我要活剝了他!」烏里咬牙切齒的表情讓流風好笑。
「你已經不是男人了,失敬失敬。」
藍羽隊員們故意放聲大笑,烏里氣的雙目冒火渾身發抖。
「流風!我要玩遍你所有的女人,讓她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她們嚐嚐本少爺的手段,哈哈!」烏里歇斯底里的狂笑,「那個帶翅膀的小妞真帶勁,怎麼玩都不死!」
「你說什麼!」流風猛的竄出,抓住烏里的胸襟呵問道,「她在哪?」
距離最近的秋閣破空一拳襲向流風,範德魯的隨從不待吩咐也紛紛出手,藍羽隊員當然不會袖手旁觀,彈劾府的審判堂頓時成了混戰場。
「你說不說,羿靈在哪?」流風根本不理秋閣的攻擊,提著烏里倒縱三步。使勁搖晃著逼問道。
「都給我住手!」鳳雅發怒了,身上的黑色長袍無風自飄,可是場中的人都在火頭上,誰也不理她的警告。
嘹亮悠長的鳴聲宛如從天外傳來,功力稍弱之人紛紛痛苦的抱頭呻吟,鳳影滿臉興奮的嚷著「大姐的鳳鳴九天,哇,太酷了!」
彈劾府內的大小官員驚惶失措,其他不明底細的人慌忙打聽著「這是什麼聲音?」
一直陰沉著臉的範德魯終於發話了,「秋閣住手,其他人都撤回來。」
失去了打鬥對手,藍羽隊的人也慢慢退了下去,只剩下流風牢牢的抓住烏里,不安定的氣流在他四周動盪。
「說,你把羿靈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