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認真地問:“黃鸝說的是不是真的?
陶歌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那位大作家?”
李文棟頓了頓,隨後說:“這事我也不清楚,你該去問你姐。”
聞言,陶芩直勾勾地看了李文棟一分鐘之久,接著右手一伸,拿起桌上的聽筒說:
“李哥你要是不告訴我實話,我就讓我媽去問她。”
李文棟苦笑不得地按住座機,嘆口氣:“你姐喜歡張宣這事,應該是真的。
只是”
陶芩追問:“只是什麼?”
李文棟說:“我和你嫂子分析,張宣對陶歌應該沒有男女之情,所以”
陶芩接話:“所以即使我姐這麼驕傲的人,也沒有選擇介入張宣的感情中去,對嗎?”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通透,李文棟說:“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
按陶歌的性子,越喜歡,就越不會介入其中。”
見猜測變成了現實,陶芩沉默了,有些恍惚,還有些難以接受。
堂堂銀角大王的女兒,卻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上的人,當起了感情看客?
陶芩抬頭問李文棟:“李哥,我姐大概什麼時候開始的?”
李文棟從抽屜裡抽出一支雪茄,點燃吸一口道:“這個就難說了,大機率是日久生情吧。”
陶芩換個話題:“我姐不動,黃鸝姐出馬有希望嗎?”
李文棟搖頭,鐵定地說:“沒可能。”
陶芩前傾著身子,“底下之人相較於黃鸝姐如何?”
李文棟琢磨一番:“一靜一動,難分高低。
但以男人娶妻的眼光看,靜若處子的米見可能更受待見。”
陶芩嘴巴微張:“這麼好看?”
李文棟饒有意味地說:“都說風流才子、風流才子。
沒有幾把刷子也不可能讓張宣這種才華橫溢的人傾心。
沒有幾把刷子,你姐會按兵不動麼?甘願當看客麼?”
陶芩蹙眉:“不對,陶歌就不是這種願意屈居他人之下的人。”
李文棟意味深長地說:“因為你姐沒把握得到他的心,所以就算得到人也沒意義,還可能不歡而散。
還有”
陶芩問:“還有什麼?”
李文棟說:“還有你姐可能是真喜歡。”
陶芩再次陷入了沉默。
她自己現在也處於熱戀當中,對愛情這種致命毒藥深有體會。
愛情這鬼東西吧,一旦來了,控也控制不住。
它管你條條框框咋樣,管你身份背景如何,都沒卵用,所以很快明白了李文棟的話中話。
本來興致勃勃而來,陶芩此刻卻有種說不出的難過。
對,就是難過。
為她姐姐難過。
同李文棟一番交談,陶芩已經不把黃鸝的事放在心上了。
因為結果似乎已經註定。
外面圍繞他發生的一切,身為當事人的張宣壓根不知道。
當然,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因為阮秀琴同志的原因,他的相貌不俗不假,能吸引異性的注意也不假。
但老男人很清楚,要是擱前生,陶歌也好,黃鸝也罷,甚至讓他動了貪慾的文慧,都不會看上他。
張宣明白,要是自己如同前世那樣平凡,文慧生日那天,自己敢親文慧的話,招來的肯定不止一個巴掌那麼簡單,絕交是必定的。
這也是他今生雖然功成名就了,有蠢蠢欲動的資本了,卻還只願意招惹那些在自己一無所有時喜歡自己的女生。
雙伶是這樣,米見是這樣,莉莉絲是這樣,希捷還是這樣。
這是一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