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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曆掀了一張又一張,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地過去,一天比一天過的迷糊。
彷彿昨日才重生,昨日才高考,轉眼間稀裡糊塗又到了另一個秋天,進入了大學,進入了新的人生。
張宣不禁感嘆時間過得好快,在無聲無息中就這麼沒了。
難怪總有人說人生苦短。
回顧這一年感覺做了很多事。其實某時候有種恍惚,似乎什麼事都沒做,大把大把的光陰就這樣不知不覺中一去不復返。
…
一覺醒來又是晴天。
清晨的陽光從密密層層的梧桐葉間透射下來,床頭印滿了銅線大小的粼粼光斑。
光腳丫子翻個身,有點懶氣,不想起,還想睡。
可是一想到今天安排的事嘛,又莫可奈何。
吃過早餐,把阮得志同志送走後,張宣從昨天的雜貨店弄了兩尿素袋,裝半袋沙子做成了拳擊沙包。
紮緊袋口,懸掛在客廳角落,張宣一上午都在和它較勁,直到汗如雨下,累脫了,才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休息。
不得勁!
他感覺忒不得勁!
娘希匹的,許久未練習,手藝生疏了。
上午練拳。還順帶買了幾張周慧敏老婆的畫報回來。
臥室床頭櫃貼一張,書房貼一張。
還留了兩張打算帶去大學宿舍。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自己對周老婆是越來越著迷了。早上醒來要是見不到她,如意金箍棒法都練不好了。
就像那句歌詞怎麼唱來著: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孤單!
誒,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碰到真人呢。
上午糊塗,中午給知音雜誌寫稿。
雖然自己現在不缺錢了,但莫名的,他突然割捨不了這種感覺。
下午張宣從鄧達清那裡借了一輛二八大槓,把校外的書店挨個逛了一圈。
後面為了補全資料,還特意去了一趟新華書店。
三番四次,進進出出,買了許許多多的軍事、諜戰方面的書籍充門面。
呸!要說光充門面也不對。
因為張宣打算一五一十認認真真看,再結合前生看過的潛伏等小說,然後寫一部自己真正意義上的小說出來。
其實在某個瞬間,被盛名所累,被虛榮心浸染的張宣,好幾次都動了把“暗算”寫出來的念頭。
只要寫出“暗算”這部小說,那可以說是真的功成名就了啊。
不過也就暫時想想,現在心裡還有一道坎沒過去。
要是自己哪天真的沒臉沒皮了,那就…
那就…
哎喲……!人的慾望果真如同潘多拉魔盒,一開啟就無窮無盡,無恥無羞…
造孽啊!
老男人丫個大腿癱沙發上,深感自己罪孽深重。
“嗶嗶…,嗶嗶…”
正當張宣想入非非的時候,茶几上的bb機響了。
猛地坐起來,順過一看,原來是輝嫂在call。
對著bb機原地靜默三秒鐘,張宣也是起身,找出ic電話卡。
門一關,下了樓。
向梧桐樹下閒著打擺子的鄧達清借一輛二八大槓,在校園裡騎的飛起。
中大的電話亭到處都是,挑一個安靜的地方,插卡,撥號。
然後就是等待…
許久,電話那邊終於傳來了聲音,“老弟,在嗎?”
張宣連忙應聲:“在呢,嫂子。你生意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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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你的福,生意蠻好的。一天到晚都在忙活批發衣服,都快累死了。”輝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