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性子,她是不會給張宣出這難題的,他畢竟是一個男人,在外面有頭有臉的男人。她其實不想讓他太過難堪。
可走到今天這一步又是迫不得已。
一是她是“後來者”,她“偷”了自己最好朋友的男人,她覺得自己背叛了閨蜜,背叛了那份沉甸甸的友情。
她內心對雙伶始終有愧疚之感。
所以雙伶提出聯手之意時,她雖然有猶豫,但還是接受了。
二是這個男人現在事業、金錢、名利三豐收,活脫脫像極了一匹脫韁的野馬,如果再不加以約束,指不定後果會怎麼樣?
這是她一萬個都不想看到的境況。
所以儘管知道雙伶聯手自己、本意是想借助自己的手給他上緊箍咒。
儘管知道雙伶這是借力打力,借自己的力對抗文慧,借自己的手施壓他的那些紅顏知己。
儘管知道雙伶以此手段坐享其成,把自己推向了前排,讓自己做這個惡人。
可米見還是接受了。
理由是因為愛。
因為張宣完完全全走進了她的心裡,她在乎他,她仰慕他,她思念他,任何人無法代替他,因為愛他勝過自己。
因為她需要跳出對雙伶的心理障礙,開啟心結。
因為她已經過了“感性判斷愛不愛?理性判斷在一起會不會幸福”的判斷階段。
因為她有自己的感情訴求。
如果是一個人,她想默默地、隱形地做他的女朋友,甚至退後一步,做他情人也沒關係。可她不是一個人,後面還有爸媽和兩個大家族在看著她。
不管怎麼樣?不論將來形勢如何?但至少有一點米見還是無比自信的:那就是自己有讓他終生難忘的資本,有讓她孜孜不倦歡愉的本錢。
要是自己用心保養好的話,這個本錢可以延續幾十年。
她同樣也知道,雙伶之所以會和自己妥協,那是因為自己對她的威脅最大,只要自己下定決心,不用這個男人表態,雙伶也根本攔不住自己。
眼神再一次回到四個溢滿的茶杯上,停留半晌,米見問:“除了雙伶,其她女人我要你為我放棄,包括文慧,你能做到嗎?”
這個問題她曾經問過,那次是單獨問的莉莉絲。
不過張宣還是沒有猶豫,艱難地開口:“能。”
米見問:“心裡會怨恨我,對不對?”
張宣說:“對。”
話到這裡,米見幽幽地問:“是不是在你心裡,本土春茶獲得的代價最小,篤定她永遠是你的苦澀回味,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在外面尋找又鮮又香的茶葉?”
如果說雙伶是他人生活著的意義所在,是他前世今生的錨。
那麼米見就是他的初心,是他的心頭最愛,是他的人生是否圓滿的最大標緻。要不然再有錢,再有名氣,再如何風光,人生也是一潭死水,一地雞毛。
為了這份圓滿,老天開眼讓自己重生了,所以就算辜負再多的身邊人,如果到了沒辦法的時候,他也會堅持對米見的初心。
張宣說:“風箏遇風就飄,但不管它飄的再高再遠,他的根始終在最初始的地方。”
聽了這話,米見看他的眼神柔和了許多,她瞭解他,自然信這話,“我還記得三年前你我在北大外面的小餐館說過的話。
那時候你跟我說了你經常做的夢。
那時候你抓著我的手唱了“一生有你”。”
說罷,米見抬頭:“你現在還做那夢嗎?”
那哪是夢誒,那是前生真切發生過的事情
張宣說:“現在還做。夢裡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夢裡我們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夢裡,你在花甲之年時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