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沒明說的男朋友,所以交談之中把張宣的祖宗十八代徹底摸了個遍。
那件事過後,賀香蘭特意留意了一段時間女兒的言行舉止,可惜沒有發現任何動靜。
之所以說可惜,那是因為賀香蘭對張宣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錯:相貌生得好,人很乾淨,個子高大,講話不急不慢、條理分明。就算是家境不好,但在她面前表現得大大方方,沒有任何拘束。
這麼說吧,如果滿分是一百分,那時候除了家境不好扣除十分外,她給張宣打90分。
當然了,賀香蘭只扣十分,是因為張宣的中大大學生身份為他挽回不少分數。
要知道九十年代初期的名牌大學生非常值錢,即使比女兒的北大差一點,但還是值錢,不為前途擔憂。
不過後來當她在電視報紙上看到鋪天蓋地的有關張宣的新聞時,賀香蘭還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可笑:有眼不識金鑲玉,自己竟然看走眼了。
同時也明悟:在醫院病房裡,明明察覺到女兒面對張宣時有一絲不可名狀的拘謹,卻沒看到兩人任何後續進展,原來答案在這:張宣太過優秀了。
張宣不知道眼前的賀香蘭轉瞬間思緒了那麼多,跟杜鈺母女打完招呼後就對她道:
「阿姨,好久不見,您還是這麼年輕。」
聞言,賀香蘭有些受寵若驚,臉上露笑說:「是啊,幾年不見,沒想到你都名滿世界了,早知道當時就該向你要個簽名。」
聽到姨媽這話,杜鈺有些詫異,要知道因為家境好的緣故,平日裡這姨媽可是很少恭維人的,雖然是面子工程,但這話也超出預料了啊!
看著姨媽跟張宣有說有笑拉家常,杜鈺忽地在心裡滋生出了一個怪異的想法:要是姨媽知道希捷被眼前這花心蘿蔔給睡了,還睡了好幾次,結果會怎麼樣?會不會拿把菜刀追著他砍?
聊了小會,張宣適時轉向杜鈺:「老同學,你們這是去哪?」
杜鈺回答:「我們去洞口。」
不等他接話,杜鈺善解人意地解釋一句:「我舅舅一家在洞口工作,明天他50歲生日,我們今天趕過去。」
為了給賀香蘭留個好印象,張宣立即發出邀請:「洞口離回縣近,一起過去吧。」
杜鈺有些意動,但還是假裝問:「這樣真的好嗎?不會耽誤你事吧?」
這小動作把張宣看笑了,伸手開啟車門,「行了啊,咱倆不是外人,趕緊上車吧。」
杜鈺對他悄悄眨眨眼,連忙轉身拉親媽和姨媽,兩人一開始有些不好意思,但最終還是沒架住張宣的熱情,坐了進去。
邵市到回縣不遠,很快就到。
想著車裡坐著一個岳母娘和老同學,他大手一揮,吩咐趙蕾送人送到底。
洞口縣城。
杜母一下車就迫不及待問女兒。「你和張宣關係很好?」
杜鈺理所當然地回答:「我們高中是同桌啊,大學也在一個學校,關係自然好。」
賀香蘭這時插嘴:「鈺寶,這份關係難得,你可要好好維持住,以後就算用不到,對你也有好處。」
杜鈺知曉姨媽這是說了心裡話,要是一般人,姨媽都懶得搭理的。
想著希捷和張宣的關係,杜鈺忽然生出一個念頭,準備打個預防針。
於是玩笑似地說:「三姨你也用不著羨慕我呢,表姐跟他的關係比我還好。」
賀香蘭怔了下,「希捷還跟他有聯絡?」
杜鈺笑嘻嘻地說:「不止有聯絡,關係比我和張宣還要好的多。」
杜母心中一動,無聲無息問女兒:「我記得張宣和捷寶不是同學吧,他們怎麼聯絡上的?」
杜鈺腦門兒一緊,暗呼自己打預防針打過了,「媽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