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劇院、咖啡館和電影院應有盡有,張宣女人多錢更多,一路走過去就一個字:買!
買買買!買到手軟!
不僅給雙伶和米見買,還給她們家裡人買,挑好的買,挑貴的買!
這幅毫不避諱的樣子,不僅雙伶和米見有時候會尷尬,連文瑜和林遠盛都看傻眼了。
走在後面的林遠盛悄悄對妻子文瑜打趣道:「我以為大文豪和大富豪身份是他的底氣,今天我才明白過來,不要臉才是他最大的底氣。」
文瑜聽笑了,「這話要是讓張宣聽去了,小心「人世間」手稿不賣你了。」
林遠盛說:「不會,只要他想和慧慧好,只要他給你家老頭子幾分薄面,這手稿就會賣我。
文瑜側目:「喲,感情有自知之明,你還知道人家為什麼賣你呢?」
林遠盛嘿然:「手稿是你老頭子要買的,我只是個過場,我也知道自己沒那麼大面。」
說罷,林遠盛低聲問:「大嫂是不是察覺到不對勁了?」
文瑜琢磨一番:「應該是,昨天打麻將時候大姐提示的過火了,嫂子估計一宿沒怎麼睡,要不然今天做菜怎麼會差錯呢?」
林遠盛認同這話:「那還是挺能忍的,要是我就不一定忍得了。」
文瑜拿話嗆他:「所以你也生不出慧慧這麼優秀的女兒。」
林遠盛下巴向張宣放下呶呶:「生那麼優秀的幹什麼?杜雙伶、米見和慧慧就是前車之鑑。」
望著前面的三人,文瑜忽然問:「你第一次見到張宣是什麼印象?」
林遠盛回答說:「年輕,有才氣。」文瑜又問:「現在呢?」
林遠盛想也沒想就說:「多情。」
文瑜詫異:「多情?他這條件你這話讓我很意外。」
林遠盛自然懂老婆意思,也知道圈子裡的各種故事,「張宣跟別個不一樣,別個有資本的玩的都是活期;他卻是個另類,喜歡定期,而且小打小鬧的看不上,玩的還都是大額存款。」
文瑜問:「你覺得誰是大額存款?」
林遠盛說:「能來柏林的都是大額存款。」
文瑜問:「你經常在外面跑,知道金陵新街口的變化嗎?」
林遠盛秒懂:「你是指那個文家吧,文徵?文婷?」
文瑜點了點頭:「這分量不輕,算不上大額存款?」
林遠盛說:「百億投資,資本確實足,但過早出局了。」文瑜若有所思,接著壓低聲音問:「那你覺得這一局,慧慧有沒有希望堅持到最後?」
林遠盛看著米見的背影,吐出一個字:「難!」文瑜眉毛微蹙。
林遠盛說:「能來柏林的,哪個簡單呢?要麼她們自己本身不簡單,要麼她們在張宣心裡地位不簡單。慧慧想吃獨食,基本不可能。」
見妻子要反駁,林遠盛直接說:「你想想陶歌,聽說她傍晚就要到了。」
文瑜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
她是文家人,當然知道文家確實不同凡響,在某些情況下可以使手段讓張宣屈服。但有陶歌背後的陶家存在,文家不具備唯一性,威力自然大打折扣。
思及此,文瑜問:「這麼說,如今還在門外的陶歌,必定入局?」
林遠盛說:「陶歌入局不入局我不知道,但如果我是杜雙伶和米見的話,如果我是張宣的話,陶歌入局利大於弊。」
見丈夫的觀點和自己一樣,文瑜沉默了。林遠盛轉頭問:「你好像在擔憂?」
文瑜說:「局勢這樣下去,慧慧危險了。」
慧慧危險了?林遠盛驚疑不定地看著自己妻子,半知半解。
林遠盛疑惑:「你不是一直希望慧慧和張宣走到一起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