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健氣笑了:“張宣,我讀小學時就覺得你有點流裡流氣。但臉皮也沒厚到這種程度啊,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宣不以為然:“世界都在變化,連你都有男生喜歡你了,還兩個。我臉皮變厚點不是理所當然的事麼,這叫自我保護。”
陽永健拿起旁邊的木瓢作勢要砸他,好一會兒才說:“我這麼遠來找你,你得給我出個主意。”
張宣搶過木瓢放下,建議道:“你直接跟他說,你要冷靜冷靜,半年為期。
要是半年內你沒想到過他,那就放棄他吧。
要是有,你想一次就做個記號,半年後估計你都不用再問我,你自己就明白了。
只是這個過程苦了孫俊了,但他如果真的喜歡你,半年又算什麼呢,對吧?”
陽永健問:“是不是我以任何形式地想到他,都要做個記號?”
張宣回答:“差不多。”
陽永健沉吟些許,最後說:“那我懂了。你不愧是渣男啊,對女人還是真瞭解。我現在有點擔心米見逃不出你的魔爪了。”
張宣語噎:“能不能不要過河拆橋,能不能說點人話?”
陽永健起身說:“你要是哪天只對雙伶一個人好了,我就說人話。”
送她大門外,張宣說:“你要是再這樣,這半年我就唆使孫俊去逛紅燈區,染一身梅毒。”
陽永健右手把羊角辮攬到胸前,擠出一個土味笑容道:“張宣,你要明白一點,女人永遠不愁嫁。”
張宣,“……”
這話沒毛病。
…
目送陽永健走遠,張宣走到後院跟親媽和大姐說一聲,也是準備出發。
離開十字路口,達到小鎮時,張宣到杜家打了轉,臨了歐陽勇問他:
“你給黃富貴送的花圈,要送什麼價位的?”
張宣想都沒想就說:“最貴的吧,最貴的也多花不了幾個錢。”
歐陽勇點頭表示明白。
都說趕早不如趕巧,由於陽永健的原因,錯過了鎮上唯一直達邵市的班車。
但運道還不錯,一下來就坐上了準備離開汽車站的班車。
不用等。
關鍵是還坐到了最前面的位置,這回終於可以舒服了。
“師傅,到回縣多少錢?”
“7塊錢。”
就在張宣落座時,後面傳來一個女人問價的聲音。
張宣一愣,這不是胡蘿蔔的聲音嗎?
轉頭一看,發現不只是胡蘿蔔,同行的還有肖少婉姐妹。
他現在有點鬱悶。
到現在才想起來,胡蘿蔔和肖少婉妹妹好像是同學,在邵市一個衛校讀書。
張宣看到肖少婉時,肖少婉也看到了他。
不過肖少婉也僅僅只是看他一眼,就面無表情地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倒是胡蘿蔔在外面膽子似乎比家裡大了些,猶豫一陣,猶豫一陣還是跟張宣打了招呼:
“張宣,你這是去哪?”
張宣?
車裡的五六個人敏感地聽到這名字後,瞬間齊齊看向了張宣。
售票員立馬熱情地問胡蘿蔔:“小姑娘,你們是哪裡人?”
胡蘿蔔說:“上村的。”
售票員問:“跟那個大作家張宣一個村的?”
胡蘿蔔眼睛睜大幾分,指著張宣說:“他就是。”
張宣,“……”
得,這時這刻,張宣有點懷疑胡蘿蔔是不是真喜歡自己了,哪有這樣坑人的!
後座,肖少婉妹妹肖採文,假裝問胡蘿蔔:“他真的是那個張宣?你們村的那個?”
胡蘿蔔回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