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見笑看一眼父親,告訴他:“叫張宣,也是我們班的同學。”
“哦,原來是他啊,那就不奇怪了,我就說看背面這麼熟悉呢。”聽到名字,劉怡恍然大悟,然後說:“他們兩在一起,郎才女貌,倒是蠻般配的。”
米沛卻不這麼想:“兩個孩子站一起倒是蠻和諧的,有夫妻相。但你也見過杜雙伶的媽媽,似乎不像一個易與之輩。”
劉怡明白了丈夫的意思,認可這個觀點:“家境差距那麼大,要是我,我也不會同意的。”
米沛聽得直搖頭:“英雄不問出處,現在下結論還太早了些。”
劉怡側目,“你就這麼看好那個張宣?”
感受到妻子的目光,米沛笑笑解釋:“不是看好,而是一種超乎尋常的直覺。
說來你也不信。上個月見寶放月假,我在一中校門口見過他,當時給我的印象非常深刻,那種感覺怎麼說了,氣質很獨特,氣場很凝練,有點潛龍在淵的架勢。”
人很沉穩不假,相貌氣質不錯是實話,但還潛龍在淵?劉怡笑了,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了。
虹橋這邊的一家三口在茶餘飯後議論兩人。
而虹橋那邊的兩人卻還在纏綿,這個纏綿直到虹橋上再次來人,出現嘰嘰喳喳的小孩叫聲才停止。
杜雙伶麵皮子本來就很薄,今天能這麼主動,已經耗盡了她過去十八年積攢的所有勇氣。
此刻聽到有小孩在虹橋上怪聲怪氣叫,哪裡還受的住?
潔白的貝齒咬了某男人一小口,才掙扎開來,然後不管不顧,就把腦袋深埋他懷裡,羞的不敢見人了。
張宣厚臉皮的回頭瞅了那兩個小屁孩一眼,又瞅了小屁孩後面的幾個笑呵呵的大人一眼,也是跟著笑了笑,然後抓著懷裡人的手,往紫薇公園另一端行去。
女人臉色發燙,低頭像木偶一樣任由他牽著走,不吵不鬧。
穿過一片的花海,兩人來到了另一端的資江邊。
夕陽慢慢落山,河邊的風逐漸大起來了,兩人憑欄靜了有一會兒後,張宣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
不由分說,開啟帆布包,從裡面找出一個紅色盒子,在她的注視下緩緩遞過去:
“生日快樂!”
感受到他的真摯,女人意動地接過,希冀問:“我現在可以看看嗎?”
“它已經是你的了,當然可以。”
紅色盒子裡,是一條發光的鉑金手鍊,在頭頂晚霞的映照下,光輝閃閃,很好看。
杜雙伶望著它,屏息了片刻,然後發出泉水一樣的叮咚聲:“是不是花了你很多錢?”
“我們兩個之間還談這些麼?”
女人沒說話,雙手攥緊鉑金手鍊深情凝望著他。
張宣眨巴眼,湊頭過去,“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就親我一下吧。”
杜雙伶瞅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眼波流動,薄薄的嘴唇微微張了張,又閉上了。之前表明心意把勇氣用完後,現在有點氣洩了。
見狀,老男人走近一步,直接把嘴巴送到了女人唇前,距離不超過5厘米,眨眼示意:你快點,你快點,我也是要面子的啊…
眉毛彎彎,她的眼睛笑了。故意晾了某人一會兒後,臨了臨了還是再次微微張嘴,主動映上去,兩人對撞了個瓷實。
幾分鐘後…
張宣問:“手鍊喜歡嗎?”
“嗯,喜歡。”
“我給你戴上吧。”
“好。”女人適時伸出右手。
花了點功夫戴上,張宣見她愛不釋手,就笑說:“你不擔心它是假的麼?”
杜雙伶把衣袖拉下來,把手鍊遮住,眼睛定定地注視著他,彷彿在說:你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