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沒意見,反正大家都在潛意識裡預設兩人是一對,就差沒領證了。
…
初三。
張宣先是帶著杜雙伶去了一趟大姐家。
隨後又跟著大部隊到村裡的毛毛親戚家跑了一遍,一路走馬觀花下來,花生瓜子都裝滿了一袋。
人都累暈了,腿都走麻了。
…
初四。
經過兩天的太陽,路面上的雪化了,又開始通車。
早飯都還沒來得及吃,張宣就接到了杜克棟的電話,說是杜雙伶二爺爺昨晚過了,讓她回家披麻戴孝。
張宣附耳雙伶同志,壓低聲音說:“問問你爸,我要不要去走個人情?”
杜雙伶問他杜克棟的意見。
杜克棟說:“你們還沒正式成親,張宣不用帶孝,他放掛鞭炮看個活就可以了。”
得,本意是碰到了就客氣客氣,沒想到還真讓去。
那就去打個轉吧,張宣當即騎車帶著杜雙伶離開了上村。
去她二爺爺家放掛鞭炮,到靈堂三叩三拜,出來又吃了碗“看活”面。
面是本地的手拉麵,有勁道。哨子是牛肉哨子,分量足,夠辣,夠味。
艾青見張宣吃的爽利,笑了笑,遂又跑到廚房給他舀了一勺牛肉哨子過來。
等到他吃完…
臨了臨了,遞一張紙巾給張宣,就說:“你家裡忙的話就回去吧,她二爺爺初九出山,你那天過來吃早餐,送一程就行。
到時候我打電話你。”
張宣接過紙巾擦擦嘴,說好。
講實在的,自己和人家非親非故,他也沒打算耗在這。
吃完麵,杜雙伶送他上車。
戴上頭盔,張宣側頭說:“那我走了啊,過兩天再下來看你。”
杜雙伶輕聲囑咐:“好。你路上開車慢點,注意安全,到家給我打個電話。”
“嗯。”說著,張宣伸手摸摸她的臉,調皮地眨巴眼,走了。
摩托車開動的一瞬間,杜雙伶嘴唇緊了緊,有話想說,卻一直沒讓自己說出口。
因為她也不知道,有些話該不該說,能不能說?
如果確定不了好的結局,她寧願把那些話爛在心頭,永遠也不說出來。
摩托車由慢到快,幾個剎那,就趟過了筆直的平路,拐個彎,消失在馬路盡頭。
北風有些大,吹得樹葉紛飛,吹得細碎髮梢滿面都是。
但靜立在馬路邊的杜雙伶,似乎一點兒也沒察覺到這些。
她抬頭仰望著藍天白雲,怔怔地想:明天初五,自己沒法跟他去邵市,難道這是天意嗎?
邵市…
米見…
米見,邵市…
愛上一個心不圓滿的男人,面對米見,她暫時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杜雙伶發了好久的呆,直到杜靜伶喊“妹,張宣電話”,才把鬱悶收起,小跑回了家。
杜靜伶抬頭瞅了瞅陽光普灑的天空,不解地問:“你剛才在看什麼?傻站那麼久?”
杜雙伶嫣笑著說,“曬太陽。”
…
下午。
阮得志被一夥人拉到對面小賣部打牌去了。
楊迎曼跟著去看了會,後來覺得腳冷,又跑回了二樓,同女兒一邊嗑瓜子,一邊看電視。
阮秀琴去了歐陽家,聽說今天殺驢。
在上村,驢肉比牛肉、羊肉還貴,但阮秀琴知道弟弟和弟妹愛吃,所以守著稱驢肉去了。
張宣呢,一回來就進了書房。
對於他老夫子來說,不論是天晴還是下雨,不論是過年還是過節,亦或落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