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司機,對方似乎早就等在大門處了。
司機沒說話,只是對兩人禮貌笑笑,就前面帶路。
左拐,左拐,沿著青石路再左拐,隨後看到了一個大水池,水池中滿是荷花,荷葉下面還能看到顏色不一的遊動鯉魚群。1
而水池中央是一個亭子。
此時文老爺子和袁枚正端坐在亭子裡,面前的石桌上擺滿鍋碗瓢盆。
真的是擺滿了鍋碗瓢盆。
桌子中央是一口鍋,鍋裡是快要沸騰了的清水,沒加任何調味料。
鍋的四周圍是許多白瓷小蝶,一眼看去,有幾十個之多,裡面盛滿了燒滷和小菜。
見到兩人過來了,文老爺子沒起身,目光先是掃孫女一眼,稍後定在了張宣身上。
「爺爺。」
都是一家人,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實在是太熟悉彼此了,文慧根本不給文老爺子氣場壓制的機會,一聲「爺爺」就讓對方破了功。
文慧怎麼喊,張宣跟著怎麼喊,一點也不怯場。
洞察到孫女的小心思,文老爺子只得收起還沒外放出來的架子,和藹可親地招呼:「來了,坐。」
等到張宣坐好,文慧看著桌面對他說:「爺爺今天心情不錯,你有口福了,他老人家親自做功夫面給你吃。」
袁枚心領神會,跟著接茬道:「是啊,我都好久沒吃外公親手做的功夫面了,上一次好像還在8年前吧。
現在我還清晰記得外公當初講功夫面就是手撖麵條的一種特別精緻的吃飯,講究「色鮮、香真、味正、形美」。」
說到這,袁枚問文老爺子:「對吧,外公,我沒記錯吧?」
孫女搶話定「心情不錯」的基調,外甥女緊挨著捧哏,文老爺子一眼就看穿了這小伎倆。
這是讓他無處發火、無處刁難啊,文老爺子再次生出了「女大不中留」的感慨,微笑著說:
「所謂功夫面,就是每次下鍋的麵條只有一口,每口麵條都是剛出鍋最新鮮的口感,每口麵條都因不同的澆滷和小菜有不同的口味,把一口麵條的境界吃到了極致。」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