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了,西伯利亞寒流的尾巴這幾天瘋狂地在肆虐羊城,空氣裡的最後一絲溫暖也成了浮萍。
真他孃的冷的啊!
張宣兩手串滿袋子,路過一樓時,剛好碰到了開門出來的王麗。
主動笑著招呼:“王老師,出門啊。”
王麗的目光在他手上掃一趟,點點頭,甜甜一笑,走了。
聽到張宣的聲音,鄧達清也探頭出來了,對著王麗的背影張望一番。
不由嘆氣道:“她昨晚才從家裡奔喪回來,是真的一天都不消停啊。”
張宣跟著又看了眼姣好的背影,想了想說:“老鄧,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今天的王老師和以往不一樣。”
鄧達清好奇,“哪裡不一樣?”
張宣說:“以前她出門都是濃妝豔抹的,但今天沒化妝。”
鄧達清眼睛大睜,一連嘀咕了好幾句:“你確定嗎?不是在說笑?這也不太可能啊?難道太陽今天打西邊出來了?”
張宣用肯定的語氣說:“我迎面碰到她,自然看得清清白白,那還能有假不成?”
鄧達清愣了片刻,隨即進了屋。
見狀,張宣抖抖袋子大聲喊:“老鄧,今晚平安夜,一起吃飯吧,羊肉火鍋誒。”
一分鐘不到,老鄧披一件外套、拿一個包出來了,把門關上就說:
“平安夜你在家好好陪你女朋友過吧,我去酒吧看看。”
張宣有點意外:“你去酒吧幹什麼?王老師又不是一次兩次去了,你還不放心她?”
鄧達清看著石階說:“不知道,感覺說不清楚。這姑娘也和我認識快20年了,我跟去看看。”
說著,老鄧拍拍他肩膀就打把傘走了。
張宣望著這個重情重義的老光棍撐把傘消失在視野裡,也有心跟著去看看。
可今晚有約,實在走不開。
隨後他又想,算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吧?挺正常一事,自己都被老鄧搞得神經兮兮了。
提著東西上二樓,進屋後,張宣開始打掃廚房。
不到5分鐘,杜雙伶帶著鄒青竹和文慧回來了。
張宣迎出來問:“你們這是下課就過來了?”
“嗯。”杜雙伶笑盈盈應一聲,放下書本,也是跟著他進了廚房。
文慧和鄒青竹互看一眼,一起進了廚房。
見鄒青竹挽起衣袖子一副要大幹的模樣,張宣立馬把位置讓出來,打趣說:
“鄒大師,今晚我能不能吃撐,就看你了。”
鄒青竹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瞟了瞟他肚子,點點頭沒接話,麻利幹活去了。
有人主廚,張宣三人自覺打起了下手。
張宣和杜雙伶負責擇菜洗菜,文慧負責切菜。
瞧著菜刀在文慧手裡有節奏的起起落落。
張宣驚訝問:“文慧,不要告訴我,你這一身富貴氣質也會煮飯做菜啊?”
文慧抬頭對他溫婉一笑,算是預設了。
杜雙伶嫣笑著解釋說:“文慧做的一手淮揚菜。她祖奶奶曾立了規矩,文家的女人必須會洗衣做飯,會持家。”
張宣覺得這規矩好有意思,“真的假的啊?要是嫁進去的新媳婦沒沾過陽春水,那還不得從頭學起?”
文慧聽得會心一笑,告訴他:“我媽就是從20歲開始學廚藝的,學了5年才得到我奶奶的認可。”
聞言,張宣立即對杜雙伶擠眉弄眼道:“聽聽,聽聽,人家媽媽20歲才開始學廚藝,雙伶同志你也可以的。不然以後咱們的兒子女兒完整的煎雞蛋都吃不到一個,說到外面也不好聽。”
老男人話音剛落,鄒青竹和文慧已然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