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是個有點潔癖的人,乾脆洗了個澡。
只是才洗到一半,浴室的玻璃門就開了,陶歌走進來坐在浴缸邊,視線bulgbulg在水裡遊幾圈,好笑問:“要不要姐進來陪你?”
張宣閉著眼睛享受溫水的餘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樣子說:“想進來就進來,反正都這樣了,我是決計不能再怕你的了。”
陶歌伸手在水裡嘩啦一下,臨了把手放在他頭頂,任由水珠子從指尖落到他面上:“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想著你和其他女人睡過,我就覺得髒。”
聞言,張宣適時睜開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嘴唇。
陶歌說:“沒有下一次了。”
張宣嗯嗯嗯地說:“下次我去找莉莉絲。”
陶歌眯了眯眼,半晌才罵出一句:“渣男!”
張宣再次嗯嗯嗯:“要是幾年前你這樣罵我,我會跟你辯論個三天三夜。現在嘛,我覺得很光榮,至少今天很有成就感,半小時呢,要不要去給你買點消炎藥?”
陶歌轉到他背後,伸手抱住他脖頸,親暱一番咬著他的耳朵問:“要不要姐進來?”
張宣反手摸摸她的側臉,舒服地嗯一聲。
陶歌手沿著他的下巴往下:“叫姐。”
張宣問聲甕氣:“姐。”
“呵!真乖!”陶歌探頭親他嘴唇一下,腳抖了抖,鞋子脫落了。
就在她一隻腳踏進浴缸、準備給他上點生動的生物課的時候,門鈴響了。
兩人對視一眼,張宣最先反應過來:“可能是李哥他們來了。”
接著他提醒:“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穿衣服啊。”
陶歌對他神秘笑笑,把腿收回去,撿起地上衣服穿了起來。
兩分鐘後,穿戴周正的陶歌把門開啟,果然是李文棟夫妻來了。
一起來的還有黃鸝。
溫玉打量一番陶歌,半真半假問:“這麼久才開門,你們不會是在睡覺吧?”
陶歌瞥了瞥黃鸝,道:“沒睡覺,剛才在洗澡,穿衣服花了些時間。”
換鞋進到屋裡,溫玉環視一圈,沒見到張宣,就問:“老弟他人呢,就你一個人在家?”
陶歌給三人倒茶,不鹹不澹地說:“他還在浴缸,馬上出來。”
聽到這話,尤其是聽到這個“還”字,溫玉和李文棟面面相覷,接過茶坐在一邊不說話了,眼睛卻在陶歌和黃鸝之間來回掃蕩。
見黃鸝盯著自己不放,陶歌往浴室方向呶呶嘴:“這麼看我幹什麼?他就在裡面,還沒出來,你要是現在進去還有機會。”
溫玉兩人看向黃鸝。
黃鸝捧著茶壺坐在旁邊,送上祝福:“恭喜你。”
溫玉兩人轉向瞧著陶歌。
陶歌不以為意:“要不找個機會給你?”
聽到這火藥味甚濃的對話,李文棟和溫玉再次互相瞅瞅,喝著茶,憋著笑,知道勸不住,於是也懶得勸。
黃鸝穩心好,也不發火,“不用。”
就在兩人長兵短接的實話,張宣出來了。
他耷拉個棉拖,頭髮半溼半乾,這幅樣子正好驗證了陶歌的話,剛才在洗澡。
見四人奇怪地盯著自己,張宣指指自己的臉蛋:“我臉上有花?”
溫玉打趣:“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醋酸味?”
張宣不去看陶歌和黃鸝,挨著陶歌坐下,老神神在在地說:“最近感冒了,鼻子不靈,你們給我送了醋過來?那正好,這屋子我平常不怎麼來,做飯更是第一次,還沒買醋的呢。”
李文棟笑說:“你嫂子最近回了趟川省老家,學了幾手川菜,今晚讓她露一手。”
張宣本就是個懶人,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