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去河對門的肖少婉家?
那還是算了吧,都是過去式的人了,沒啥意義。
再說,肖少婉可不是善茬子,還是不去碰黴頭的好。
張宣假裝聽不懂,把野雞擱一邊說:“河對門我就不去了,我找杜叔也成。”
眼神在野雞身上停留幾秒,艾青說:“他就在旁邊的工地上,你可以去那找。”
話到這,她緊著又問:“你那書什麼時候寫完?”
張宣瞄了眼旁邊已經建好一層的別墅,回答說:“快了,就差一個結尾沒寫出來了。”
艾青若有若無地點點頭,手指按壓在錄音機播放鍵上,準備繼續過把戲癮。
只是播放鍵按到一半,她突然又漫不經心地問:“你找他有什麼事?”
聽到艾青又問,已然走到大門口的張宣只得回頭說:“我後天早上要和舅舅一起去深城,來和杜叔告個別。”
艾青蹙眉:“走這麼快?你不把書寫完再走?”
嘿嘿…
你表面裝的這麼淡然,卻還在惦記我的書呢?
四目相對,迎著對方的目光,張宣笑了,告訴她:“會寫完的,我今晚通宵都會寫完。姨明天要是沒事可以上去坐坐,我老媽正好想你了呢。”
面對自己的小九九被血淋淋地捅破,艾青又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後像個沒事人兒樣的,按下播放鍵,口裡跟著唱起了戲曲來。
人家這旁若無人、秒天秒地秒空氣的態度,張宣也是特麼的服了,轉身乾脆走人。
來到工地上,杜克棟正在和施工隊商量模板的事情,見到他就側身招呼:
“這麼熱的天你怎麼來了,不在家休息呢。”
張宣說:“叔,我要去粵省那邊了,今天來和你告個別。家裡那別墅,要是有事還得麻煩你。”
杜克棟沒問他去提前去粵省幹什麼,而是和氣地笑說:“多大個事,不用招呼,我也知道的。”
說著,杜克棟伸手輕拍了下他肩膀,“走,外面太曬了,去家裡坐坐,今晚我給你露一手廚藝,咱爺倆好好喝一杯。”
張宣本想說不用,我剛從你家裡出來,你那媳婦涼水都沒給我倒一杯,便宜話都沒喊一句,現在回去多不好。
再講了,老夫還說好回去陪舅舅的呢。
可是一看老杜這熱情勁嘛,張宣又不好直接拒絕,臨了臨了還是答應了。
心想艾青同志啊,我這張老臉是越看越耐看,你看著看著就不會嫌棄了的。
傍晚杜雙伶回來了,驟然在自家看到他,滿臉不敢置信,走過來欣喜地問:“你怎麼來了?”
張宣不經意瞄一眼旁邊的艾青,就把要去粵省的事情簡單講了遍。
臨了道:“我先去那邊探探路,到時你和永健過來也不會兩眼摸黑。”
“嗯,你到那邊要小心,要照顧好自己。”礙於在一邊虎視眈眈,杜雙伶縱然有一肚子想說的話,但到最後都濃縮在了眼睛裡,用含笑的眉眼望著他。
“放心吧,我也不是第一次去那邊了,會注意的。”
…
說話算話,杜克棟晚上還真來了一手,小炒黃牛肉,蔥溜豬肝,紅燒小鯽魚,還有野雞,再加一盤青菜。
菜很硬,量又足,味道也不錯。
你來我往,張宣和杜克棟還真肆無忌憚地喝上了。
旁邊的艾青看著這爺倆,就像看兩過客一樣,自飲自酌,倒是筷子頻頻往野雞這個菜上擱。
和親媽不一樣,杜雙伶雖然不太喝酒,但完全參與到了這份熱烈當中,給兩人即是倒酒,又是夾菜,偶爾還搭幾句話。
女兒這個樣子,看得艾青很是鬱悶,末了看不下去了,直接對杜雙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