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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張宣給阮秀琴打電話的時候,輝嫂也在給婆婆張茹打電話。
電話一通,她就直接問:“媽,你知道舅舅家張宣是作家的事情嗎?”
張茹反問:“你是說張宣給雜誌社和報紙供稿的事情吧?”
輝嫂說:“對。”
張茹回答道:“那我知道。”
輝嫂問,“這是真的?”
張茹自豪地告訴她,“是真的,千真萬確,你弟現在也是個有名的文化人了。我有一次還陪秀琴去銀行用匯票兌換錢來著。”
“那次兌換了多少?”
“還蠻多的,過了1000塊。”
這時張茹反應過來了,“你們兩口子今天怎麼問這事了?是怎麼知道的?”
輝嫂回答道:“今天張宣不是來我們家玩嗎,喝酒時提到了這事。”
“哦。”張茹應一聲,突然語氣一變,凌厲道:“你們不許打他的主意,不然我剝了你們的皮。”
這轉折也太快了吧!輝嫂聽得都快氣暈了。
她控制著語氣說:“唉喲,媽,你說什麼跟什麼呢,我們就好奇問問而已。”
張茹強勢得很,“好奇也不行,你男人有前科,我不放心,你們以後少接觸他…”
輝嫂聽不下去了,再聽下去,她怕自己會當場發飆!轉身把聽筒給了陽雲後,直接出了門。
她在想,與其受氣,還不如去擺地攤掙錢。
同時又在想,張宣這老弟,是真的厲害!厲害到重新整理了她的三觀。
…
“張宣,你的信。”
自習課晚一,魏薇給了張宣一封信。
這次不是郵包,也不是從雜誌社或報社來的。
郵寄地址竟然就是邵市本地的。
誰啊?
這麼無聊。
這讓他有點好奇,沒忍住當場撕開了看,一看,哦喲!原來是莉莉絲出國當天下午郵寄給他的。
信的內容非常非常簡單,就12個字: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才知情重。
字不錯,句子的意境也不錯,可他看完沒一點感覺。
瞟一眼把信紙收好,張宣就向魏薇說起了“關於星期三請假”的事情。
魏薇皺眉,“這個節骨眼你不好好讀書,你跑去深城幹什麼?”
張宣謊話張口就來,這次拿那看不起自己家的“舅媽”祭刀:
“我舅媽得了重病,可能挺不過去了,我陪我媽去看看。你也知道,我媽是個農村婦女,這麼遠的路,她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魏薇盯著他思索了幾秒,稍後點頭說:“可以,不過我得先給你媽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說著,魏薇翻開花名冊,找到家庭聯絡方式,抓起桌上的座機就打起了電話。
張宣一開始還沒當真,以為她在演戲。
後來見魏薇真打時,他暈了,想都沒想,直接整個人撲了過去,按著人家撥號的手,抱怨道:“不會吧,你還來真的?”
“你以為呢?”魏薇給了個嘲諷的眼神,然後對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說:“放開我!”
聽到這話,張宣才發現,一不小心就把人家撞到了牆上,兩個人差不多快貼在一起了,彼此的呼吸都能聞到。
女人的味道還挺好聞…
該死的,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呢。下一秒,他這麼責怪自己。
不過身子確實軟和啊…
罪過,罪過!
張宣慌忙把手一鬆,退一步,再退一步,見她仍是臉不紅心不跳,才緩口氣,當即就說:
“行了,電話你就別打了。我去深城舅舅那不假,不過不是舅媽得了重病,而是去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