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嘟囔,“隨口一問,陛下不回答我便罷了,還反問我為什麼。”
他倒也不是非要知道個什麼一二,只是想同季蕭未找個話說,一點一點拆開對方冷漠的外殼。
他感覺已然快了,季蕭未對他不設防,只是不曾回應,情緒紛紛隱忍,但又並非藏得很是掩飾。
只差一點點便能探究清楚了。
木朝生粘著季蕭未說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忽然很想要一個親吻。
於是便這麼直戳了當地開了口,說:“陛下能親一親我麼?”
攬著他肩上的手驟然收緊了些許,很快又鬆懈下來,想要什麼都不曾發生一般,季蕭未道:“剛用完膳。”
“用完膳便不能親麼?”
“不,只是——”
“陛下,”阿南站在殿外敲門,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吳家來了人,說有要事稟告。”
木朝生滿面不爽直起身,聽著季蕭未離去,問阿南:“何事?”
二人聲量放得很輕,擔心殿中的人會聽到,悄聲道:“吳信然說,白瑾如今在他手上。”
作者有話說:
直球小狗開始努力讓老季承認他喜歡自己
木木回覆白二那個“我也喜歡我自己”,是一個梗
“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我自己”
“那我們現在是?”
“情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天見!
朕拒絕
季蕭未神色未變,大約並不在意,只道:“先前吳二已同丹秋說過此事。”
白瑾只是兩方博弈下的棄子,吳信然不一定是因為喜愛才將他從崖下救回去,當時便想著或許還有其他用處,沒想到這麼快便找上門來。
季蕭未跟著阿南往外走,淡聲問:“吳信然想要什麼?”
“他說白家么子的身份存疑,事關朝廷重臣的家事,也代表著大晟權貴的臉面,需得調查清楚。”
“胡言亂語,”季蕭未冷笑道,“旁人的家事與他何干。”
阿南沒應聲,心中卻清清楚楚,吳信然只是想尋個理由讓白家亂起來,自顧不暇。
大晟武將稀缺,軍權始終落在白丹秋手中,而白家對季蕭未忠心耿耿。
白丹秋頂在前頭一日,季蕭未便能穩坐皇位一日,無法輕易下手。
木朝生如今正失憶著,情緒穩定,還在治療眼睛,斷不能讓吳信然乘虛而入。
阿南想到此處,季蕭未自然也有考慮到,囑咐他回紫宸殿照看木朝生。
阿南應聲便跑了。
那時木朝生心存死志,帶著白瑾墜下山崖,木朝生自己倒是受了阻攔,除了撞了下腦袋,其餘沒什麼大礙。
但白瑾直直墜下去,摔斷了腿,險些還丟了命。
吳信然將他關在後院養了那麼久,腿徹底廢了,好歹撿回條命,成日歇斯底里,想要找木朝生復仇,鬧得吳信然心煩。
他沒貿然將人帶入宮,現在白瑾是他用以談判的籌碼,不能輕易暴露。
吳信然閉了閉眼,臉上掛著一道淺淡的挑不出錯處的微笑,見季蕭未進了書房,便規規矩矩行了禮,開門見山道:“有關白家親生子之事,白少傅不跟著來一同商議麼?”
白枝玉剛剛官復原職,還有許多雜事需要處理,不能一直在宮裡閒逛。
再加上性子軟,季蕭未也不願讓他來此處摻和,只道:“吳御史有話不妨直言。”
吳信然聽得出對方話中的不耐,輕笑一聲,道:“白家認錯子嗣一事如今已傳遍整個晏城,外界傳言紛紛,信然覺得此事蹊蹺,因而才想找陛下說一說。”
季蕭未沒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