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忙搖頭道:“我自己來便可。”
季蕭未倒也沒強求,冷嗤一聲,轉身出去了。
後兩日季蕭未白日鮮少在殿中,大約是有何要事需要處理,木朝生在院子裡練箭。
他無法視物,聽覺格外好,死物或許難以把握,但活物百發百中,季蕭未便叫阿南在院中陪他練。
練了近整個月,他下盤穩了許多,穩穩當當站在原處開弓,眉眼雖被紅綢所縛,但仍能看出當下認真的神色,漠然將箭尖對準隨著風來回晃動的紙鳶。
短暫瞄準片刻之後,他鬆了手,冷箭離弦而出,“錚”地一聲釘穿紙鳶下綁著的薄薄紙片,釘死在樹幹上。
弓箭分量不小,抬久了手臂很容易酸。
木朝生手有些抖,方將弓放下,忽然聽到院子口傳來拍掌聲,阿南已然開口道:“少傅大人晨好。”
“你們也好。”白枝玉嗓音溫溫潤潤,近前來先忍不住抬手揉了把木朝生柔軟的頭髮,之後指尖抽動了一下,又揉了一把。
木朝生捂著腦袋跑了,蹲在小石桌便喝水。
白枝玉道:“今晨道宮中與陛下商議秋獵的事宜,順路買了些點心,尚在熱著。”
頓了頓,他又說:“沒想到小郎君在練箭,倒是我來的不是時候。”
木朝生屈指蹭了蹭面頰,小聲道:“也倒沒有。”
他對白少傅倒沒什麼太大的意見,這人相處起來十分和善,也很舒服,木朝生並不討厭他。
白枝玉將點心放在桌上,十分自然地抬臂拉了他的手,將他帶到桌邊。
木朝生覺得有些彆扭:“我手很髒。”
“無事,”白枝玉笑道,“終歸回府也要淨手。”
話雖如此,他卻抽出手絹仔仔細細給木朝生擦手,“涼了就不好吃了,嚐嚐。”
木朝生不好拒絕,摸索著拿起了桌上的點心放入口中。
“好吃麼?”
“嗯。”
“我瞧陛下平日的教導還算有些用,小郎君於射藝上天賦極佳。”
木朝生有些臉熱,“嗯。”
兩個人安靜了會兒,那阿南已經去收拾東西了,白枝玉忽地小聲道:“你同我說實話,陛下平日,可會對你做些什麼”
他似乎很難開口,艱難又磕絆,接著問:“佔人便宜的事?”
木朝生乍一下不曾聽懂:“什麼是佔人便宜的事?”
“就是——”白枝玉激動了一下,很快又放輕聲音,“就是會不會用他那處 進入”
原是想說這個。
木朝生沒想到白少傅是這麼個純情的性子,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卻沒公然笑出來,只輕輕道:“少傅大人從前不曾聽聞,我是陳王的男寵。”
“”
他語氣輕輕,倒像是並不在意那些往事,雲淡風輕說:“雖然這人不舉,不過我記得陛下當時似乎從他殿中收繳了很多——”
“罷了,”白枝玉打斷他道,“不必再說了。”
木朝生便也就不說了,只彎彎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