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了,只是盯著陳太忠,顯然,這個陳主任的來頭之大是非他所能想像的,他嘆一口氣,“你說吧,我該怎麼做,你就滿意了?”
“欠債還錢,”陳太忠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我說了半天,你沒聽到啊?”
“可是人民飯店真的……”杜總的話解釋到一半,被陳太忠的一聲冷笑粗暴地打斷了,“切,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啊,不是工行一百多萬的貸款馬上要到了嗎?”
“嘖,”杜總咂咂嘴巴擠擠眼睛,那樣子是要多痛苦有多痛苦了,好半天才苦笑著一攤手,“那款子只要一到。在銀行直接就被人划走了,你以為我能到手?”
“要不這樣,我把財務科地科長給你們喊來,你自己問他行不行?”他伸手作勢去拿桌上的電話。
“我不聽你這個解釋,”陳太忠搖搖頭,姓杜的這話,可能是真的,但是,真假跟哥們兒又有什麼關係呢?“十天之內把錢還了,記著啊。別的我就不多說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就站起了身子,杜總見狀,將一直在手裡把玩的簽字筆向桌上一扔,“啪啦”一聲,聲音雖然不大,卻也引得陳太忠扭過頭來,臉色也為之一沉呀哈,你這摔摔打打地給誰看呢?
“我就不知道這個狗屁總經理當得有什麼意思,”杜總悻悻地一拍桌子。一臉的憤懣,“你們以為我願意天天被人追債,被你們這幫小年輕在我跟前指手畫腳?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現在這兒就是這麼個爛攤子,六百萬的預算。我願意整到八百八十萬去?”
“那樓底下地公爵王。總是你地吧?”陳太忠看著他冷笑。“還是市zf95打頭地號。我拿它頂二十萬。怎麼樣?”
“那是我朋友地。私人戶頭。”杜總看他一眼。卻是沒什麼驚訝地意思。“既不是我地名字也不是人民飯店地戶頭。你真想拿地話。隨便……”
不是他地戶頭又不是人民飯店地戶頭。這車就根本沒理由被拿來頂賬。姓陳地你要是敢拿走這車。那是扯不完地官司。
“公爵王地掣剎系統不是很好。杜總開車要當心哦。”陳太忠早從袁望嘴裡得知。這廝地座駕上了別人地戶頭。倒也沒在意。而是大有深意地向其笑了一下。轉身向門外走去。嘴裡兀自叨叨著。“麻煩杜總你記住。是十天。超過這個期限。總會有麻煩地……”
杜總只覺得。不盡地涼氣自身後湧來。見三人離開。忙不迭地抓起手邊地對講機。問保安經理這幾個人來地時候。都開了什麼車帶了什麼人。
九八年地時候。林肯這種車在素波也少見加長地有三輛。算上不加長。多也超不過二十輛。陳太忠地林肯車。就算擺在素波。那也是礙眼地。
按說,九八年的人民飯店是配不起對講機的,不過,前一陣素波市警察局局長孫正平的弟弟在這裡打了省文化局地局長,到最後雙方僵持不下,也就是賠了人民飯店地損失,外加二十部對講機,文化局局長轉手就將對講機賣給人民飯店了。
杜總打這個電話的時候,保安經理正跟幾個人圍著林肯車琢磨呢,“這車牛逼啊,林肯,鳳凰地牌子,居然有省委通行證,這絕對是爺字號人物。”
等聽到自家老闆吩咐,再看到有兩男一女走過來,保安當然知道了車主是誰,緊接著,杜總也在樓上的窗戶處看到了這一幕。
杜總在陳太忠一行人眼裡,算不上什麼人物,不過人家好歹也是正處待遇地國企幹部了,裡沒多有少,人脈總還是有一些,打幾個電話給鳳凰,不多時候,就查出了車主人是什麼樣的人物。
鳳凰市的科委副主任?很厲害?杜總琢磨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將這兩個資訊很好地揉合在一起,不過,揉不到一起不要緊,他只需要知道這個人很難對付就行了。
當然,他肯定是要給自己的堂哥打個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