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訊息還是很快被人甄選出來,傳到了北京。
藍志龍甚至都知道”拍了那倆煤礦的。應該是陳太忠的某個姘頭,至於說誰在前面頂缸,那真的沒必要計較。
要是在別的什麼地方”藍二公子並不介意使點手段把那女人弄起來,威逼利誘之下,弄出點真相來這真相可以是他想知道的。也可以是他想製造的。
但是在天南的話,那還是省省吧,否則沒準偷雞不成折把米一這種尷尬。歷朝歷代的官場不少生”甚至四處出擊的藍家也遭遇過類似的事情。所以,藍志龍能做的。也就是給馬曉強打個電話。
老馬同志這就覺得有點掛不住了,恥辱啊,跟丟了人也就算了。那貨居然趁這個時機”跑到鳳凰拍了兩座煤礦下來,這簡直是**裸的打臉啊。
這打的是他這個曾經的軍中精英的臉,是不加掩飾的嘲笑。就算你這小白臉有點水平,就敢侮辱小看軍人了嗎?
萬事就怕上升到一定高度。馬曉強認為此事涉及軍人的榮耀了一當然。這也就是他認為的,別人未必會這麼看。
總之,他是很生氣,而馬某人既然是帶著槍來的,也就考慮過在一些極端情況下。可能使用一些極端的手段~事實上”在毗鄰的地北省之類的地方,還有一些強力的後備器械和候補人員,藍家人做事。只說目的不說手段。
當然。眼下的情況”還沒惡劣到要呼喚援助的地步,馬曉強也是個很講尊嚴的主兒,否則他也不會在乎徒弟被凍掉腳趾頭的事兒了,所以他做出一個決定:我可能要用槍了。
但是這決定好做,機會卻是難尋,想他當年也是護衛過總設計師的主兒。知道這官場裡講究的是什麼,忌諱的又是什麼,槍擊一個很耀眼的正處,這麻煩已經不會小了,若是在場的還有重量級的領導,那就是捅破天的漏子。
那麼他就一定要謹慎再謹慎,還是那句話,馬某人並不缺乏耐心。哪怕,他已經決定要採用極端手段。
然而令他鬱悶的是,陳太忠這傢伙做事。完全沒有頭緒可言,而且交往的人裡,很多人只看車型和車牌號,就知道不好惹。
昨天,陳太忠來千禧酒店了,酒店門口倒是停著一輛黑牌的奧迪“16888”這正是聶啟明的車,但是馬曉強這不是不知道嗎?
而陳太忠卻是酒席中間退場,去趕水利廳的飯局了,馬某人緊隨而去,卻是沒注意自己走了沒幾分鐘,那黑牌的16888就動了。
今天陳太忠又來千禧大酒店,他就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這千禧大酒店是省移動的關係酒店,離省委有點遠”而省移動又是央企,往日裡跟地方接觸得也不是特別緊密口所以在外人的口碑中,這裡跟省委省政府就沒啥聯絡。
那麼。陳太忠連續兩天踏進同一個飯店。這就證明只是一鼻消費習慣,而並不是省裡什麼領導把這裡作為定點飯店了這個判斷確實沒錯,聶啟明只是央企的一個地方負責人”還是那種不怎麼依靠地方的央企。
那我就可以在這裡,給姓陳的來一下,馬曉強是這麼認為的,你自我防範的意識降低了,那麼就不要怪別人偷襲,這是你自找苦吃。
何宗良的到來,他也見到了,但是好死不死的是,今天何秘書長為了低調。坐了一輛本田車來,臨走的時候還是笑眯眯地同陳太忠握手,就是那句話了。在北京開今〖日〗本車,都不好意思抬頭跟別人打招呼一這哪裡可能是要緊人物?
所以,馬曉強選擇這個時機,很果斷地衝著陳太忠的背影扣動了扳機,雖然距離過了七十米,雖然他手裡只是攥著一把手槍,但是改造過的槍械,他又是極為優秀的射手,有這個信心擊中對方。
但是偏偏地,他沒有擊中對方,反倒是擊中了對方身後的那個本田車的車主……這個,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