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先抻抻他。”江年宴冷不丁說,“不用給他正面回應。”
虞念聞言不解。
江年宴好整以暇注視著她,一字一句說,“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這是大多數人的通病,尤其是男人,司霆葉也不例外。”
虞念思量少許,忽而笑了,“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這話倒是不假。”
“關於這點,在你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江年宴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有多少想得到你的男人,就有多少難堪的流言蜚語。”
虞念見他把話題扯自己身上了,抿抿唇說,“怎麼現在宴少覺得那些是流言蜚語了?”
“不管是不是,總之我不愛聽。”江年宴始終眉色淺淡。
虞念聽了這話心裡也不是滋味了,什麼叫不管是不是?她甩了句,“是不是你還不知道?”
話脫口才意識到自己說什麼,臉色尷尬又不自在的。
江年宴倒是笑了,盯著她,“還真是,只有我才知道。”
“別說了。”虞念不想聊這個,將話題扯回正題上,“為什麼要我抻抻司霆葉?”
江年宴往上坐了坐,但顯然行動受限。他靠在那,目光往果籃上一瞥,“既然是送我的,那我嚐嚐。”
虞念掃了一眼移動餐桌上的果盤,切得別提多樣樣俱全了,中間還用瓜雕刻了吉祥如意紋,雕工相當了得。
“別想著偷懶。”江年宴慢悠悠說,“我就先……吃點葡萄吧,我看果籃裡有。”
“餐桌上也有,而且比我買的那個品種好,甜。”虞念提醒了他一句。
“自然生長的葡萄酸甜才好吃。”江年宴顯然沒接受她的好心勸說,又補上句,“而且虞念,我剛才是在給你出謀劃策吧?我身價高,顧問費你付不起,誠心誠意洗串葡萄總可以吧?”
虞念也沒說不行,她也真心沒想到今天江年宴能跟她說這麼多。想了想她問,“要不然吃蘋果呢?蘋果水分大,潤喉。”
不想江年宴的臉色就冷下來,眸光沉沉的。
怎麼……了嗎?
“葡萄。”江年宴再開口時嗓音也沉,明顯不悅。
行吧,不在老虎嘴裡拔牙了,畢竟這隻老虎在一分鐘前還是挺溫和的,也幫了她不少。
病房是個套間,設有簡單的小廚房,方便清洗水果之類。虞念剛將葡萄放水裡就突然想到一件事,江年宴不大愛吃蘋果。
打從認識他那天起他就不大愛吃蘋果。
怪不得剛才他要臭臉。
虞念想著這或許就是因為受傷,要不然還不定怎麼發脾氣呢。
轉念一想也不對。
她都能記起他不吃蘋果的事,那他忘了她特別討厭洗葡萄的事了?
所有水果中虞念最頭疼的就是洗葡萄和洗草莓,在國內上學的時候還好,這麼煩人的工作有保姆負責,等去了國外上大學,為了彰顯她的獨立自主她斷然拒絕了父親要把保姆派給她的提議,實際上她是想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
代價是凡事都要親力親為。
她覺得自己在其他領域挺堅強的,唯獨就是在洗葡萄和洗草莓這件事上。她其實挺喜歡吃這兩樣水果的,後來她忍不住饞就買了些回家,結果洗到讓她流眼淚。
當時她洗的就是葡萄,感覺不管用什麼洗、怎麼洗都像是洗不乾淨似的,還不敢太用力,一用力皮就破了。
是一種心理上的折磨。
後來她生生用了一下午的時間來處理那些葡萄,將洗過的葡萄每一粒都用乾淨的紙巾擦去水珠,將葡萄的表皮蹭到都恨不得倒出人影才行。
水流嘩嘩地淌,虞念將葡萄粒都摘了下來往水裡送,但跟著想起洗葡萄不要先摘掉,否則水裡的不乾淨物質就會進到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