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把相熟的人家都問完,李連山和兩個官差的臉色都不好。
那倆官差更是瞪著李連山道:“聽說李春兄妹無父無母,近支的人家就你們幾家,你作為他們的大伯,竟是在他們失蹤好幾天後都不知道音訊,實在是……我可告訴你,要實在尋不到他,這服役的事情只能你家去了。”
“差爺,差爺。”倆官差在前邊走,李連山在後邊跟著,不住的陪笑:“您放心,我一定尋著他們,話說,我那侄兒傻乎乎的,恐怕是服不了役的,我碰著他問問,交錢行不?”
其中一個官差一瞪眼:“交錢,都想交錢,河道誰來修?這路誰護理?上邊可發了話,今年差役少,可不準收錢辦事,每家是必須出人的。”
這下,李連山更是怕的汗流不止,他也顧不上擦:“我一定尋到人,一定尋到……”
正當李連山一路隨行,瞧著馬上就要到李家莊村口的時候,可巧碰著幾個大漢,看樣子這幾個大漢應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家奴,他們穿的衣服料子雖好,可都是制式的衣服,青衣短打扮,頭上戴著帽子,和李鸞兒出嫁的時候崔家來迎娶的下人穿著打扮有些相仿。
這幾個大漢看到官差,直接笑著過來:“二位,到李家莊是來尋役的吧,可巧了,我們主家派我們過來,正巧是為了這個事。”
“你們是?”瞧那幾個漢子臉冒紅光,應是吃喝都好的,兩個官差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們是嚴家的下人。”其中一個漢子報上名來:“我叫嚴二,這幾個都是我兄弟,我們家大少爺派我們幾個過來就是為了查查我們剛買的地,可巧碰上二位,就和你們說一聲,這村裡李春家的地賣給我們嚴家了,要是服役的話,你們直接尋我們嚴家就成。”
“什,什麼?”兩個官差嚇了一大跳,心說這嚴家他們可是惹不起的,他們沒說話,這更嚇了一大跳的李連山倒是結結巴巴的問了起來:“你說,李春把地賣給嚴家了,賣了多少畝地?”
“統共十一畝。”嚴二伸了伸手:“我們嚴家也不缺這兩畝地,不過,這李春也是妙人,死乞白咧的硬是非得把地給我們家大少,還說什麼白送也成,我們家大少爺自然是不想佔人便宜的,只能把這地買了,說實在話,這真不成用啊。”
嚴二嘖嘖有聲,一邊說一邊搖頭:“聽說這地還有人種著,我們大少叫我們過來說一聲,待到了夏收後,我們嚴家就把地收上來了,這位老兄,你可知道李春家的地是誰種的?我們過去一趟把事說明白。”
李連山聽的滿腔怒火,又是滿心的不甘,也顧不上理那兩個官差和嚴二一行人,扭頭就往家裡走,一邊走一邊暗罵李春兄妹不識抬舉,竟然敢把地賣了,實在是……可氣,可惱。
若是叫他看到李春,他非得拿大棍子敲斷這傻子的腿。
可是,李連山一想買地的人家,又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都蔫了。
這地已經賣與嚴家了,還能如何,嚴傢什麼樣的人家,他可是惹不起的,唯今之計只有,只有種了這一季糧食,就趕緊把地交了吧。
越想,李連山越是窩火,一回到家裡便踢桌子摔凳子的發了好一通的火。
吳氏正在做飯,見他生氣也不敢上前,過了好一會兒才問:“當家的,這是咋了?”
“去,把老四叫來。”李連山坐在椅子上喘著氣,指揮吳氏去老四李連林家裡叫人。
李鸞兒和嚴承憬才一下山就引起轟動,無它,那白虎的個子也忒大了,還有,老虎傷人的事情已經滿蒼山縣盡知,不知道幾群人上山打虎都是死傷而歸,現如今一個弱女子和一個小孩子竟然把老虎拿下了,實在驚人。
蒼山縣令也聽說了這事,立刻帶人來迎,當看到李鸞兒小小的個子扛著大大的老虎時,這位縣令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