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抱月樓。
追思會結束,圍觀的人群散去,範閒、王啟年和小紅還在這裡等。
他們等了很久了,但老金頭始終沒有出來。
範閒心裡的不安感愈發強烈。
“出來了出來了!”王啟年看著走出來的老金頭,高興喊著。
範閒雙眼一亮。
“老金頭!”範閒喚他。
老金頭卻有些遲鈍,他轉頭看向範閒,嘴唇乾燥,唇色發白,眼中黑沉的絕望讓範閒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了。
他看著老金頭踉蹌著走來。
“怎麼樣?”範閒袖中拳頭緊握,他已然感覺出什麼。
老金頭對他拱手,他乾啞著嗓子,“您託我打聽的那些事我都問過了,我女兒都見過那些被抓的人,裡面沒有帶著三歲姑娘的,您放心。”
範閒當然放心,因為這是他編的。
李承鈺既然能知道這麼多抱月樓內的訊息,那麼當然也應該知道澹泊書局管事的妻女被抓進抱月樓一事,但她沒有說,唯一可能的就是這訊息不真。
範閒袖中的拳頭越握越緊,但他面上卻是放鬆的,他裝作鬆了口氣的樣子,“這樣就好。”
又問:“那你女兒呢?”
他很好地掩蓋住了聲音中的顫抖。
老金頭卻還看著他說著,“恩人,如果還想找,您可以明天來試試,抱月樓裡說明天白天大東家要來。”
他彷彿是故意忽略了範閒的問題。
“大東家?”範閒咬著牙根,他知道,被明面推出來的,是範思轍和三皇子李承平。
他相信範思轍做不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但對於從未見過的三皇子,他卻不報信心。
他明天定是還要再來的。
但現在,範閒只想問:“老金頭,你女兒怎麼樣了?”
老金頭蠕動著嘴唇,卻沒發出聲音。
他看著範閒,就這麼看著。
最後,老金頭彷彿是從肺裡擠出話來,空蕩蕩的,還有回聲。
“他們說五百兩,只夠兩個時辰。”老金頭抖著唇,“讓我用那五百兩,跟我自己的女兒……”
“他們說要一萬兩才能贖身,我又拿出小紅恩人給的一萬兩,他們拿走,卻說當做我女兒的教導費,又要十萬兩,才能贖。”
“我……”
老金頭的眼睛像抽乾了水的井,半滴眼淚都擠不出來,只能用嘶啞的嗓音說著一切。
“我賺不了十萬兩,連兩位恩人的錢也搭進去了,我……”
範閒猛地轉頭看向靠著牆的小紅,“你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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