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間人影就消失不見了。
白菁菁被嚇了個措手不及,頭腦一熱,想也沒想,拔腿緊跟著追了上去。
這廂,邵士梅還背對著河岸,一人獨自站立在風中,想著白菁菁救不到人必會迴轉。
以後她必能明白他的苦心。
遠處一陣塵土飛揚,一人一騎,轉眼間出現在邵士梅面前。
卻是王鴻志翻身下馬,扯著邵士梅焦急地說道:“小師弟,我在家突然算到,你嫂子今日有大難。你路上有沒有見到一個抱著嬰孩的妙齡女子?”
邵士梅神色大驚,“抱著嬰孩的女子?不好!出事了!”
他急轉身,往對岸急速飛越而去,留下焦慮的王鴻志。
他一落地,便見一個嬰孩躺在地上,渾身溼漉漉地,正聲嘶力竭地大聲啼哭。
他掏出三清鈴,正待施法,那墜河的女子竟然渾身水淋淋地爬上了岸,呆呆朝嬰兒走去,抱起嬰兒看了眼,忽地又暈倒了,癱軟在地上。
邵士梅忙走過去,探了探那女子的脈搏,暗自鬆了口氣。他抱起這疑似二師兄妻子的女子和嬰孩,飛回對岸。
邵士梅一落地,王鴻志便朝他猛地撲了過來,接過那墜河女子,緊緊抱在懷中,雙眼通紅地看著邵士梅,“小師弟,我娘子怎麼了?”
邵士梅眉頭一皺,“嫂子落了水,一時昏迷。沒有大礙。”
王鴻志口中不住喃喃道:“那就好,萬幸、萬幸。”
邵士梅欲言又止,這女子方才明明是一副要自殺的模樣,難道是有什麼東西在作祟,迷惑了她的神智?
等等,白菁菁等人怎麼不見了!
邵士梅來不及解釋,丟下王鴻志,只留下一句,“二師兄快帶嫂子回家去。此地不宜久留。”
他一路查探過去,在半路上發現,白菁菁的玉佩躺在地上。這塊玉佩是白菁菁身上唯一值錢的物件,她一直很寶貝,怎麼會丟在此處?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邵士梅雙腳朝地面重重一跺,大喝道:“洛川溺鬼,還請速速現身。我有話要問。”
一個清瘦的少年慢慢從河中出現,爬上了河岸,站在邵士梅不遠處。
邵士梅眼神銳利地看著他,“剛剛那女子本無意墜河,是你引誘她的嗎?”
那少年臉色蒼白,微微挑起嘴角一笑,“還望道長明察。這女子不是受我引誘。我生前名喚王六郎,只因飲酒過量,醉後溺水而死,已經好幾年了。今日是我的期限圓滿之日。正當午時,有一女子渡河,溺水而亡,她就是代替我之人,我便可轉世投生人間。”
邵士梅又追問道:“那為何那墜河女子又自己從河裡爬出來?”
王六郎慘白地笑道:“道長不信也罷,我憐她懷中嬰兒,不忍心為了自己一人而傷兩個人性命。因此決定捨棄這次機會,讓那女子還生。”
邵士梅沉吟半晌,點了點頭,“你有這種慈悲之心,往後必定有一番造化。我此番招你,是另有要事,你方才可曾在岸上見到兩個十歲的孩童?其中一個做道童的打扮。”
王六郎偏著頭想了下,“我記得他們。之前還未等我出手,他們就把那墜河女子懷中的嬰孩救上岸。”
邵士梅定定地看著少年,“確實是他們。你可曾見到他們後來去哪了?”
少年暗自思量了會,才說道:“我一時也沒看清。”
他的話音還未落,陰影處走出一個漁夫,開口朝邵士梅說道:“道長。我是常年在洛川河邊捕魚的漁夫,名喚許元化,家住淄川縣城北。我剛剛一直躲在那樹蔭下,確實在河邊看到兩個小孩。後來來了一個大概三十來歲的道士,他把那男孩抓走了。那個小道童就抱著只雪白的狐狸,追了上去。”
邵士梅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