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很多種法術,很快就能弄到王十八的罪證的。”
庚娘卻寒著臉固執地說道:“你快走吧。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當初是我勸夫君舉家搬遷的,如今這仇我一定要自己親手來了結。不然我死了都不會心安,到地下也無顏見我相公和公婆,還有我那可憐的孩兒。何況我早已對天發誓,今生必要手刃仇人。”
“庚娘,那不是你的錯,遇上王十八隻是意外。有心算無心,你們怎能躲得過。你不要把所有的意外都扛到自己身上。你若真要王十八的命,你就讓我幫你。我把他抓來,你要殺要剮都隨意。可好?”
“白妹妹,你是修道之人,沒必要為我背上殺生的罪名。”庚娘還未說完,房門卻被人吱一聲推開了,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傳了過來,隨即響起一聲大喊:“庚娘,你在哪裡,和誰在說話?”
庚娘一驚,把還有一肚子話的白菁菁推搡到窗外,轉身整了整衣裳,繞出屏風,朝王十八含笑道:“一路奔波,我十分疲憊,準備換了衣裳就歇下。也好養精蓄銳,迎接明天的婚禮。”
白菁菁無奈轉身匆忙離去。她空有一身法力,如今想要幫庚娘懲治王十八這惡人,怎奈庚娘卻鐵了心。
翌日婚禮熱熱鬧鬧地操辦了起來,庚娘穿著一身華麗的嫁衣,無悲無喜地坐在大紅床鋪上,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夜裡,王十八果然在酒席上喝多了,腳步踉蹌地被他弟弟王十九扶著進了洞房。庚娘忙殷切地過去幫忙,把王十八扶到床上。待王十九離開後,王十八掙扎著起了床,把身上的衣服脫得一乾二淨,俯身就要來抱庚娘。
庚娘見他未大醉,端了盞酒杯走過來媚笑道:“王郎,我們還不曾喝交杯酒。”說著,將酒杯遞到王十八唇邊。王十八順著她的手一口將酒喝了下去,喝完便又軟倒在床上,醉的不省人事。
庚娘忙把房中的油燈吹滅了,摸到梳妝檯開啟抽屜,拿出了一把刀。她小心翼翼走到床邊,摸著王十八的脖子狠狠砍了下去。
“啊——”一聲慘叫撕破了寂靜的夜色。巷子裡大大小小的狗也跟著汪汪狂吠了起來,此起彼伏。
庚娘這一刀下去卻沒砍準,王十八嚎叫了一聲,翻身掙扎起來。庚娘手一抖,雙手握緊刀柄,狠狠捅進了他的胸口,用力攪動了下,這才抽出來。隨著刀的抽出,王十八身上的血噴湧而出,濺到了庚娘臉上。
庚娘立刻覺得臉上一股黏膩的腥熱,她伸手摸了摸臉,咯咯笑了起來。這是王十八的血。
房中動靜這般大,早已把王家的人驚醒了。王十八的弟弟在門外砰砰撞著門板,“開門,怎麼回事,出什麼事情了?大哥、大嫂,快開門!”
庚娘大仇得報,心下一片怔松,她凝望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王十八,越發開心了起來。她咯咯地笑了起來,越來越大聲,笑聲突然變得淒厲了起來。庚娘身體一軟,跪坐在王十八的屍體前,放聲大哭:“鳴兒,我可憐的孩子。娘替你報仇了。金郎,你等著我,我很快就下去陪你。”
嘩啦一聲房門被撞開了,哐噹一聲倒在地上。門外湧進一大群人,當先的赫然是王十八的弟弟王十九。眾人點亮了屋裡的燈盞,頓時被眼前的慘狀嚇呆了。只見那王十八一半身子掛在床沿上,一半倒在地上,脖子豁了一道口子,胸口處也被捅了一刀,全身□□,鮮血淋漓,雙眼瞪得渾圓,嘴巴還大張著不曾合上。
庚娘也全身是血,披頭散髮,形狀癲狂,手中死死握著一把利刃。感覺到屋裡的光線亮起來了,她這才停止哭泣,猛地轉過頭,眼神迫人地盯著眾人。眾人一驚,竟無一人敢上前。
庚娘挺著了脊背站起身,擦乾臉上的淚水,“我本是太守之女尤庚娘。我夫君是衢州的官宦子弟金大用。月前,我夫君帶著全家人要去揚州投奔我父親。路上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