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年紀很小，對他的記憶都模糊了。”
其實她有她爸的畫像，只是面部都是空白。
她沒有說假話，她對她爸的記憶確實都模糊了，但她可以肯定，只要見到人，她一眼就能認出來。
這無疑是提起了她的傷心事，雲遇說：“抱歉。”
“沒什麼好抱歉的。”
“我奶奶的畫像在家裡，回去再給你們看吧。”其實是在空間裡。
等回到家，雲梔就從空間裡取出一幅雲方雅的畫像，已經裝裱好。畫像不是黑白色，雲梔一向比較忌諱用黑白色給親近的人畫自畫像。
畫是某個天氣很好的週末，雲梔讓雲奶奶坐在院子裡，她調好色彩，對照著雲奶奶畫的。
一眾人坐在客廳等著她取畫。
“這就是我奶奶的畫像。”
雲商親手接過去。
畫這幅畫的時候，雲奶奶都七十多歲了。
雲商盯著仔細看了好一會兒。
“雲老爺子認識我奶奶？”不認識的話，他應該不會盯著畫像看這麼久。
“不認識，但……”
“但什麼？”雲梔只是面上平靜。
“說不上來，總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但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問雲梔，“你確定你奶奶就叫雲方雅？沒有別的名字？”
她不確定。
她突然很後悔奶奶在世時沒有多問一些有關奶奶的事，有奶奶在的時候，她真的就像個廢人，什麼都不去思考什麼都不去憂心。
見她不說話，雲商就懂她的意思了。
沉吟片刻，雲商問：“你們村或是別處，有沒有和你奶奶特別交好的人？換個說法，有沒有你認為可能比較瞭解你奶奶的人？”
有。
張慧。
說不定那位特殊部門的主任吳坤也算一個。
斂下眼瞼遮住眼底的情緒，再抬眸時，雲梔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沒有，這些年我都在上學，不怎麼過問我奶奶的事。”
這個理由很說得通。
她現在才十八歲，之前年紀更小，家裡有長輩在，凡事有長輩頂著，她想不到這麼多也正常。
“我再讓人去查查吧，這幅畫可以先放我這裡嗎？說不定多看一會兒，我就能想起來有沒有見過她了。”
雲梔直接說：“畫不能給您，您可以拍照。”
雲商這才想起來還有拍照這一茬。
示意雲遇拿手機把畫像拍下來。
拍好照把手機收好，將畫還給雲梔，雲遇說：“老人沒有照片可以理解，你爸正常上學，大學都畢業了，不可能一張照片都沒有。可我們派出去的人沒有找到一張你爸的照片，這很不正常。”
這事雲梔是不清楚的。
以前尋找她爸的行蹤都是她奶奶負責，她並不知道認真去查會連一張她爸的照片都找不到。不過這會兒聽他們說找不到她爸的照片，雲梔卻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
大概是之前在山上他們說查不到任何她三奶奶的訊息給她打了預防針。她覺得應該和三奶奶的訊息被隱藏起來一樣，或許也是她奶奶做的。只是她暫時還想不到她奶奶這麼做的理由。
“不清楚。”
雲家人絲毫不懷疑雲梔的話。因為託他們找父親的是她，她如果有什麼線索不可能瞞著他們。
卻不知道雲梔是故意的。
她有自己的打算。
有些事，猜到一點，很容易就能猜到更多。
“那我們再去查查吧。”雲遇說。
他們都信了雲梔的話，晏宸卻沒信。
晏宸全程沒有插話，只目光有些許複雜地望著雲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