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失笑抬手彈一下雲梔的腦門:“這種荒謬的事你也信?”
雲梔就著抬起拿手機的手用手心揉了揉被他彈得有點疼的腦門,“沒信。”
“沒信?”晏宸瞧見她這副略有些迷糊可愛的樣子,覺得有點新鮮,“沒信,那你這是吃醋?”
“犯不上。”雲梔不著痕跡地翻了個白眼。
這是以往的她不會有的舉動。
“確實犯不上。”晏宸說,“吃醋犯不上,但犯惡心。”雲梔惡不噁心他不知道,但被白家大房這樣扒拉上,他是真的有點噁心。
他的婚事晏家都做不得主,白家也妄想來說三道四!
“不好意思,最後一間套房剛剛被人定了,兩位要不要看看其他房間?”
兩人是臨時起意,機票都是臨時訂的,並沒有提前訂好酒店,此時本想開一間套房。
“枝枝,沒有套房了,是訂一間房還是換一家酒店?”
雲梔抬頭看他,對上他帶笑的眉眼,他眼底盡是深情和縱容,像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他都聽她的。
雲梔本想問為什麼只有訂一個房間和換一家酒店兩個選項,他們完全可以訂兩個房間,最終她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快到午飯時間,換一家酒店麻煩,辦理好入住手續把行李放下就去找個地方吃飯吧。”
“那就……訂一個房間了?”晏宸唇角上揚的弧度放大。
雲梔懶得搭理他。
又不是沒有在一個房間裡待過,在寧城的時候她還住過他的房間呢,那時他可是一直守在房間裡直到她醒來;後來去楚寧秀家,兩人也在同一個房間裡待過一整晚。
最終晏宸真的只開了一個房間,還不是有兩張床的標間,而是豪華大床房。
放好行李,兩人下樓找了家餐廳吃飯。
吃過飯也沒有急著去白家,而是在附近逛了逛。雲梔是第一次來木城,既然來了,晏宸想帶她先到處逛逛。
這一逛就遇著了事。
兩人腳步同時頓住,抬頭朝前方看去。
前方是一個畫廊,正在舉辦畫展,看樣子畫展還沒有結束,以兩人的能力能感知到畫展上參展的有百來個人。
這規模可不小。
不用問,雲梔看晏宸一眼就知道他想去看看,於是她說:“前面好像有畫展,我們去看看吧,我還沒有看過一場正式的畫展。”
晏宸確實想去看看,卻不是因為這裡的麻煩,而是因為雲梔。雲梔是美術生,從認識雲梔到現在,除了修煉和種植靈植,他唯一見過雲梔感興趣的就是畫畫。
聽雲梔說沒有看過一場正式的畫展,為自己的疏忽心生愧疚的同時,他更加堅定了要帶她去看這場畫展的決心。
握緊了雲梔的手對她一笑:“好,我們去看看。”
畫展過半,已經買不到票,兩人就使了點手段溜進去。
畫展上的人確實和他們在外面感知到的一樣多,不過畫廊裡並不喧鬧,偶爾有點談論聲聲音也不大,談論的都是些賞畫鑑畫的內容。
這樣熱鬧的場景,根本沒有人意識到危險近在眼前,哦,不對,也是有那麼個別人意識到了的。
晏宸在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面孔。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雲梔問:“是你認識的人?”
“不算認識,小時候見過幾面,白家大少白俊彥。”
“這麼說,這裡的事輪不到我們來插手了?”
晏宸輕笑:“本就輪不到我們來插手,這是在白家的地界上,有事自有白家出面,我是帶你來看畫展的。”
雲梔這才知道他要來畫展並不是因為他是特殊部門的成員,見到這種事忍不住想要插手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