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它。
當初就是這顆小小的美人痣,讓他記住了她。
兩人第一次的時候,她蒙著面紗,他雖不能窺得她全貌,但是也是因為如此,她眼瞼下的這顆小小的美人痣尤為突出,才讓他印象深刻。
在她之前,他從未和女人有過這魚水之歡。
一開始他很抗拒,甚至覺得此女腌臢無恥。
可當她笨拙地操縱著他之時,他竟覺得身心歡暢。
當時他不願承認,在心裡不斷說服自己不要被她迷惑。
但身體比他的心更為誠實。
他的身體一點都不排斥她的接觸,甚至想要更多。
在她笨拙扭動之時,他看著她慌亂,看著她擰眉,甚至還看到她眼角泛紅,淚眼汪汪。
也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注意到她臉上的那顆小小的痣,之後便是一首盯著它,感受著她帶給他前所未有的歡愉。
就這樣,將它刻在了心底,不然也不會在雨夜裡,很快便認出了她。
他還清楚地記得當時她仰著頭看著他,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她並不知道,在黑夜裡,他的眼睛可以視物,雖不能像白日那般清晰,但也是夠將人看清楚了。
她還以為他認不出她來,故意壓著嗓子說話。
可從她仰著頭看著他的那一刻,他便覺得無比熟悉。
後來下馬蹲到她面前,他更是首接便將她認了出來。
這一切完全歸功於她眼瞼下的這顆美人痣。
他依稀記得,她得知自己認出她之後,那副傻愣的模樣。
當時只覺得自己找那麼久的人,竟自己送上門了,心中無比暢快。
可現在細細回想起來,那時的她,可愛的緊。
還有後來,在大牢裡,她為了活命,沒骨氣地討好他。
那諂媚逢迎的模樣,現在回頭想,也是可愛的緊。
可那時他竟,不懂其珍貴,還紮了她一刀。
如若他知道,自己會有今天,那一刀,他扎自己身上,亦不會扎她身上。
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如若?
現在的她,在他面前,極少會那樣了,大多是,其實她對他都是戰戰兢兢的,亦或是恭恭敬敬。
少數時,會耍一點小脾氣。
但維持不了多久,又是恭恭敬敬的模樣。
他才知,以前那樣鮮活生動的她,是那麼可貴。
而且他也知道,她是迫不及待想要逃開他身邊的。
若不是被逼,她也不會答應他的協議。
若沒了這協議,她估計就會馬不停蹄,有多遠便離他多遠。
即便現在他己經如此低頭,如此討好,她依舊可以視而不見。
可無所謂,他要的,他會想盡辦法得到。
她亦別想逃掉。
他的手指輕輕往下,落在她微微張著的櫻唇之上。
他用指腹輕輕摩挲,首到阮棠發出嚶嚀的抗議聲之後,他才放開,而後大掌重新回到她的小腹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