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太后看不出心情的和藹面容,心下也有了打算。
純貴妃的病依舊不見好,倒是越發嚴重起來,荊央日日派人去探望,也叫人送了不少東西過去,但是從太醫院傳來的訊息卻不太妙,荊央心下也快,依照年齡,純貴妃也不過四十出頭,在現代還能參加各種大選,到這裡卻依舊是垂暮之態,讓人難免辛酸。
慈寧宮的宮人見太后心緒不好,伺候起來也越加的小心翼翼,雖然偶犯小錯,太后也不曾嚴厲懲戒,心裡不免舒口氣,但是心底仍舊不敢大意,就怕一不小心惹得主子雷霆大怒,小命休矣。
趁著乾隆皇帝心情好,荊央便把收雁姬為義女的事情告訴了皇帝,皇帝見荊央喜歡一個旗人女子,皇家多一個格格也不是什麼大事,便允了,加之是太后認的義女,最後份位是和碩格格,身份倒也是極高。
文書下達將軍府,將軍府裡的下人們各個面有喜色,因為在這京城裡,主子地位越高,這做奴才的才有面子,如今將軍府裡的待人和善的將軍夫人成了太后的義女,自然是件天大的好事。
只是望月小築的新月哭了一晚上,日後雁姬是不用給她行禮了,但是自己卻是真的要給她請安,因為雁姬年長自己,加之是太后認的義女,自己算起來,恐怕是要稱雁姬為姑姑了,自己本沒有雁姬美貌,如今就連品級與雁姬一樣,雁姬算下來還是自己的長輩,自己日後在雁姬面前哪還有什麼優勢?
午間用飯時,努達海見新月兩眼通紅,急忙問道,“新月,你怎麼了?”
新月見努達海此刻對自己的緊張,心中的沉鬱減了不少,她低下頭,“昨日夢到阿瑪額娘,心中懷念,所以……”
新月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急急跑進來的下人打斷,“格格,太后的懿旨到了。”
新月一愣,“太后的懿旨?”
下人也是一愣,反應過來才尷尬的看著坐在上首的雁姬,“是雁姬格格懿旨。”如今雁姬是和碩格格,府裡自然以她為尊,就連努達海與他他拉老夫人見到她也是要行禮的,雁姬雖然免了這些,但是座位上的排座自然要以雁姬為尊,就算雁姬不在意這些,但不代表慈寧宮的那位不在意,他他拉老夫人年紀一大把,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在這些事情上自然不會出紕漏。
新月一聽下人這般說,臉一紅,眼圈眼淚滴下,“雁姬,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
“好了,我又沒有指責之意,更何況按規矩你還要稱我一聲姑姑,做姑姑的哪有責怪侄女之意,”雁姬這些日子見多了努達海與雁姬之間的不恥之事,加之不孝的兒女,冷血的婆婆,早已經心灰意冷,現在自己身份擺在這裡,對新月自然不必客氣,言語上雖客氣,但是意思是指責新月直呼自己姓名是為無禮。
新月聽著這些話,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一個勁的說對不起,該死之類的話。
什麼雁姬,她哪有資格直呼自己的名字?雁姬冷笑著站起身,剛走一步便被努達海揪住手臂,疼得她白了臉色。
“雁姬,你怎麼能這樣,你現在是格格了,就對新月這個樣子,你怎麼能這麼冷酷,這麼無情?!”努達海憤怒的看著雁姬,她怎麼能傷害這麼善良美好的月牙兒,真是太惡毒了,自己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她是如此的惡毒。
他他拉老夫人見狀,急忙怒吼道,“努達海,你這是做什麼,雁姬格格哪有對新月格格無禮,宣旨的公公就快進來了,你這個樣子像什麼話?!”
可惜老夫人的提醒晚了點,努達海的倔脾氣也厲害了點兒,所以當門口的斥責聲響起時,整個將軍府的人都懵了。
“他他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