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道:“寧王和明教有何關係?”
“貧道只知道明教在各處設了香堂,小人的上頭有左右護法負責與貧道聯絡,再上就是教主和明王,至於其他的,都一概不知。”
柳乘風不禁無語,原以為張靖既是骨幹,多少對明教也有幾分認識,正好可以藉助他揭開明教的內幕,誰知竟是一問三不知。
只是他說明教在各地都開設了香堂,倒是令柳乘風不禁警覺起來,繼續問道:“各地開設的香堂都是打著什麼名目設立的?”
張靖道:“有道門,有佛門寺院,還有一些商會之類,名目繁多,這還是貧道從左護法那兒聽來的。”…;
“左護法是誰?”
“就是上一次與大人相見的僧人。”
柳乘風不禁皺眉,隨即又問:“還有呢?你自己心裡清楚,你所說的這些,想換來一個痛快還遠遠不夠,你還知道什麼,都說出來,否則本官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張靖沉默了一下,隨即道:“貧道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你說。”
張靖道:“這一次左護法奉命設局除掉大人,貧道從他的隻言片語中,聽說教主和明王打算在北通州做一件大事,只是具體是什麼事,貧道並不清楚,不過錦衣衛所裡連續死了兩個千戶,多半和這事兒有些關係。”
“大事……”柳乘風不由闔起眼。
北通州是連線南北的中樞所在,天下最緊要的漕糧運送和商道,這些明教的餘孽想做什麼事?
“還有呢?”
張靖道:“再沒有什麼了。”
柳乘風也變得寡言起來,北通州要發生大事,難道在那北通州連續死了兩個千戶,這事兒還不夠大?或者說,這兩個千戶之所以被人殺死,肯定和明教有關,這件事要不要向牟斌稟告?
至於張靖,柳乘風揮揮手,道:“押下去,明日讓王司吏繼續去審。”
待張靖被押了下去,柳乘風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明教的組織比他想象中更加嚴密,也更加龐大,至於北通州連續死了兩個千戶的事,柳乘風只是略有耳聞,卻不太關注,可是現在,這事兒既然涉及到了明教,只怕就不太簡單了。
他沉思了片刻,一時也理不清頭緒,正在這時候,有個校尉快步進來稟告道:“大人,太子殿下來了。”
柳乘風連忙站起來,出了值房去迎接,迎面正是朱厚照帶著一個三旬上下的人來,這人生得清瘦,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柳乘風,柳乘風卻是想起來了,這人曾在皇后的壽宴上見過,是建昌伯張延齡。
朱厚照一見到柳乘風,便哈哈大笑,道:“柳師傅,你昨夜又殺人了?”
這話兒說得倒好像殺人跟切菜一樣,口吻更像是說:你昨夜又吃了包子了?
殺人跟吃包子一樣稀鬆平常。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今日怎麼得閒來了?前幾日讓你臨摹的字帖,你可曾臨摹了沒有?”
朱厚照乾笑道:“過幾日就送功課來。”說罷對柳乘風介紹道:“這是本宮的舅舅建昌侯。”
柳乘風朝建昌侯張延齡作揖道:“見過侯爺。”
張延齡冷笑一聲,側過身去,意思是不受柳乘風的禮。
柳乘風道:“太子殿下過來,莫非是要來探視壽寧侯的?”
朱厚照點頭道:“柳師傅,我知道你有公務,可是昨夜大水衝了龍王廟,拿的是本宮的自家人,咳咳……我也不讓你放人,至少也該讓我們去看看他。”
話說這朱厚照對柳乘風還是很客氣的,要求也不過份,柳乘風自然道:“這個好說,殿下隨我來。”
柳乘風帶著二人到了囚室這邊,叫人開了壽寧侯的門,朱厚照和建昌伯踏步進去,柳乘風和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