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的眼眸眯了起來。竟是一改方才的卑躬屈膝,身子微微欠著,謹慎的道:“殿下放下。奴婢待會兒就託人打聽。”
朱hòu照點點頭,道:“回宮去吧。”
回到了東宮,朱hòu照今日破天荒的沒有出門,而是在東宮的殿裡練火銃,這從前朱hòu照一味的練武,等到新軍那邊成立,他卯足了勁頭,對這火銃也有了很大的興致。
靠著東宮的校場,朱hòu照舉起了火銃。幾乎天下最時新的火銃都會第一時間送到他這兒來,朱hòu照舉起的,就是一柄從廉州那邊送來的新式火銃。這種火銃結合了佛朗機和大明的各種優勢。據說內膛採用了佛朗機火銃的採用螺旋式線膛,精度和射程都提高了不少。殺傷力有很大的突破。
朱hòu照把玩著這精美的火銃,他現在的氣力操作起這個倒是不覺得累,站在三十步外,用火銃射擊遠處的目標連續中了兩次,引的邊上的太監呼啦啦的一齊叫好。…;
玩了一會兒,一個小太監飛跑過來,朱佑樘還在那裝填火藥,用塞子將火藥搗實,這冇太監到了一邊的劉瑾跟前,小心翼翼的密語幾句,劉瑾點點頭,揮揮手打發了這太監,隨即碎步到了朱hòu照跟前,低聲道:“殿下,出事了。”
朱hòu照大汗淋漓,招了招手,那馬永立即端來一份用冰水浸過的巾帕,朱hòu照拿起巾帕擦擦汗,把火銃交給身邊的太監,道:“怎麼了?”
劉瑾低聲道:“都察院那邊方才要給那江炳判罪,錦衣衛那邊卻是不肯,都察院的那個主審叫人去提人,可是詔獄那邊卻是不放,說是都察院不審,錦衣衛這邊自己來。”
朱hòu照深吸口氣,道:“柳師傅膽子真大。”
劉瑾道:“現在鬧的不可開交呢,一直僵持在那裡。殿下,奴婢怕要出事了。”
朱hòu照道:“能出什麼事,難道那都察院還能搶人嗎?”
劉瑾眼珠子一轉,陰著臉道:“只怕都察院那邊內閣不能把錦衣衛怎麼辦,只要皇上不下旨意,這事兒只能僵持著。可是話說回來,這邊行不通,另外一邊未必行不通,內閣那邊哪個不是天下最聰明的人物,他們要不到人,肯定要從別處下手,方才殿下不是說商行嗎?說不準內閣就要動手查商行了。商行這些年見不得光的東西多著呢,真要查肯定能查出許多東西來,這商行和錦衣衛不清不楚,和殿下也是息息相關,他們拿捏著這個肯定能逼錦衣衛就範。”
朱hòu照深吸口氣,頓時臉色變得陰沉下來,慢的道:“你這麼一說,本宮倒也覺得沒有錯,想不到你這奴婢居然還能說出這麼一番道理。”
劉瑾道:“殿下,事情緊急,殿下必須知會大家一聲。”
朱hòu照抬起眼來,慢的道:“不錯,是該知會一下。只是該如何知會,說句實在話,本宮現在心裡亂的很。”
畢竟在蜜罐里長大,朱hòu照一下子六神無主了。
劉瑾卻是冷冷一笑,道:“殿下是太子,怕個什麼,不如這樣,不如這樣,先叫個人股東局那邊告知一下,讓他們拿出個辦法來。”
朱hòu照想了想,道:“叫人知會沒用,本宮親自去一趟吧。”
他放下了火銃,隨即道:“去,給本宮換一身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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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東局,其實就是個宅院的建築,在這京師之中顯得很不起眼,不過在迎春坊裡頭,所以外頭的人流不少,而這裡是輕易不許人隨意進出的,能進來的也就那麼寥寥百來個大股東,除此之外,就是一些辦公的人員了。
這股東局的會議一般是秘密進行的,每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