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視事,所以……奏書留中。
這一下子,劉大夏傻眼了,何止是他傻眼,內閣那邊已經這開始叫人來議事了,參與會議的人其實不多,也就是內閣幾個和各部的尚書,除此之外,還有就是太子參與旁聽,據說連錦衣衛都指揮使柳乘風也會來。…;
劉大夏怒氣衝衝的到了內閣,該來的人都已經來了冇,朱hòu照坐在首位,左側是劉健,其下依次是李東陽、謝遷。最讓劉大夏心裡不舒服的是右側坐著的幾個人,朱hòu照的右側,坐著的卻是柳乘風,其次才是馬文升和幾個尚書。
朱hòu照此時正在與柳乘風竊竊私語,其他人則是危襟正坐,劉大夏心裡很是不悅,錦衣衛指揮使是什麼人,居然也敢坐在首位,堂堂吏部尚書,居然坐在錦衣衛指揮使的下首,這算是什麼意思?
劉大夏心裡也清楚,這個座次的安排只怕是太子定的,太子與柳乘風素來就交好,說不準柳乘風一到就熱絡的將柳乘風召到邊上來坐,可這是內閣,不是私下的場合,太子是儲君,也不能按著個人的好惡行事。
劉大夏顯得鬱鬱不樂,卻不得不尋了個位置坐下,他先是看了劉健一眼,劉健不顯山露水的樣子,見所有人都來齊了,劉健咳嗽一聲,隨即發言道:“人都來齊了,今日清早陛下不能早朝,所以有些事,還得大家集思廣益,一起商量商量,太子殿下今日也在,也讓太子好好聽聽政。”
劉健一句話,便把事情說清楚了,叫大家來,是來商量大事的,至於太子,則只是聽政,並不發表任何意見。
劉健這句話本來沒什麼問題,不過柳乘風卻覺得,這劉健的話是向自己說的,倒像是生怕太子聽了自己慫恿胡亂決斷什麼,所以直接先把太子撇到一邊。
對劉健的一番話,朱hòu照這沒什麼心機的人聽不出,可是柳乘風卻是聽出來了,他的眉毛不禁挑了挑,卻只是微微笑了笑。
劉健繼續發言道:“方才老夫與賓之、於喬二人入宮見過了聖上,聖上已是病重,哎……咱們做臣子的,心裡固然是心憂如焚,可是眼下卻不是我們難過的事,陛下越是身體不濟,我們最重要的是為君分憂,而非徒自感傷。因此把大家叫來,是大家好好商量商量,今日要議的第一件事,仍舊是水患,河南那邊長江氾濫,淹沒了十三個縣,受災的人口多達二十萬,大家怎麼看?”
那戶部尚書葉淇道:“下官以為,此事根本不必再議。”
這葉淇也算是弘治朝的名臣,景泰五年中的進士。初授御史,此後外放出去歷任了武陟知縣、大同巡撫。弘治繼位之後,將他戶部侍郎近兩年又升了戶部尚書,除此之外,他的身上還有一個顯赫的身份,那便是太子太保。
因此葉淇說話的分量在這裡也是不輕的,除內閣大臣之外,算是馬文升、劉大夏之後的第三號人物,他捋著鬍鬚,搖頭晃腦道:“從前某地遭災,朝廷再三議論,為何?無非是商議如何救災,救災需要朝廷撥發糧餉,大家為了這個討論,往往是唇槍舌劍,說穿了,這是因為國庫不足的緣故。可是現在不同了,現在國庫豐盈,不存在朝廷撥不出款項的情況。因此,下官以為,往後凡事遇到災荒,朝廷沒必要把這救災的事攤出來議論,救是應當救的,銀錢自然也要儘量撥發,先把糧食運到了災區才是正經,至於結算的事,則可以等到災後再來結算,如此,才能不耽誤救災,雖然損耗會大一些,可是百姓的生計才最要緊。”…;
他的話頓時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同,連劉健也不禁道:“不錯,這是利國利民的好辦法。”
葉淇笑了笑,道:“劉公謬讚。”
他的法子說穿了,就是把救災轉化成一個機制,以前之所以老是為了救災吵來吵去說穿了就是國庫裡沒錢,巧婦無米,結果大家便圍繞著該不該救,又怎麼救的問題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