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難度了。
人的記憶,並非是百分百的,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些記憶會被美化,被扭曲,想要原原本本的還原,還需要抽絲剝繭。
為了方便辦案,黃定洲直接在張家村找了個空屋子,開始審訊涉案的相關人員。
首當其衝的就是花嬸。
花嬸身戴鐐銬,被堵了嘴,拖進室內。
她早就嚇破膽了。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普通的一句審問開頭,卻讓花嬸嚇破膽,她一個農婦,她曾經再如何野蠻逞兇都只敢窩裡鬥,平時見到里正,都要諂媚地阿諛奉承。
這輩子第一次見這麼多官差,而她是作為一名嫌犯,被審訊的物件。
她渾身止不住發抖,腦子裡一片混亂,一會兒閃過她收張家二媳婦的銀子替她傳話,一會兒閃過官差圍住墳山,一會兒閃過自己與官差打照面,就被鐵鐐銬束縛起來帶走,她怕了,她怕今日走不出這個門了。
想到這裡,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比死了爹孃還傷心。
“民婦,民婦是張家村張三的妻子花氏,孃家是隔壁梅花莊。”
她說完之後,思索著要怎麼將自己摘乾淨,她又沒害張二郎,就是收了錢,騙張大郎離開而已,誰也不知張二郎怎麼就病發作那麼快,沒幾天就死了,這,這總不能怪她吧?
她越想越覺得理直氣壯,自己又沒害人,怕什麼!
黃定洲將她的神色變化盡攬眼底,這世上,最可怕的人,不只是明知犯法還要作惡的人,而是本性邪惡,不懂法,全憑心作惡,並不對自己惡行有任何反感、愧疚,反而對此理直氣壯、引以為傲。
而他眼前這個婦人花氏,就是這類人,性本惡。
他冷厲地盯著跪在地上的花氏,嚴詞厲色,“張家花氏,你收錢協助張二媳婦謀害張二郎,並奪取其家產,還不快如實招來!”
花嬸原本才做好心理建設,聽到謀害張二郎時,她整顆心都提了起來,整個人都慌張起來,她回想了當時的情形,她想不起來張兒媳婦的神情,只記得自己收錢時的快樂,以及鄙夷張二媳婦的愚蠢,竟然給自己錢,讓自己傳話。
她只想著如何從張二媳婦這個冤大頭手裡,騙到更多銀錢,哪還有心思去管張二媳婦是不是有毛病。
她越想越害怕,她的確收了錢啊,就那點錢,根本不值得搭上自己的性命。
:()伸什麼冤,全拉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