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地笑了笑,“調查什麼?在下和黃縣令去縣衙即可,家姐身子重,不方便出門。”
黃定洲並不打算跟他廢話,直接下令,讓人帶他們一起走,然後,將甄家的小宅院,搜查了一遍。
等他們回到縣衙,謝主簿和甄驛丞已經在審訊室了,而甄驛丞七弟的屍體,已經送往仵作驗屍處。
甄驛丞在謝主簿的審問下,回憶了自己一天的行程,特別是他送藥那一段,反覆被提問。
這個案件審理起來,很快,甚至都沒有動用刑訊。
結案速度很快。
概因有第一目擊者,再加上,兇手行兇倉促,沒有收拾第一案發現場。
當甄驛丞的妻弟被指證殺人時,其妻弟理直氣壯地否認,“在下並沒有殺人!在下一見甄善病發倒下去,就第一時間跑回去告知姐夫,誰讓姐夫去得那麼慢,就算甄善死了,也是他命中該有這一劫!”
黃定洲溫和地看著他,微笑,“誰告訴你他死了?”
甄驛丞的妻弟震驚,“什麼!他竟然沒死!!”
他瞬間慌亂起來了。
黃定洲沒有回答他的反問,繼續道,“你搶走他的藥瓶,還摳出他手裡的藥丸,看著他倒下,確認他停止呼吸,才跑回去,甚至還嫁禍給甄驛丞,但是,你姐已經懷有身孕,你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甄驛丞的妻弟十分憤怒,又懊悔,他不是在為自己的殺人行為懊悔。
他是在為自己沒能殺死甄善而懊悔。
甄驛丞的妻弟目露兇光,“甄驛丞這個卑鄙之徒,算什麼姐夫!甄善也是個虛偽小人,他們甄家就沒有一個好人!就他一個病秧子!每旬缺課一半,竟能一次就考中秀才!憑什麼!太不公平了!甄家必定是賄賂了考官!”
“在下從未缺席過一次課,每次夫子佈置課業,在下都認真完成,為了中舉,在下十年如一日,每日都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在下如此勤奮,夫子也誇在下進步空間很大,憑什麼在下落第了,他卻考上了!?不公平!”
“家姐本來已經許給李夫子的庶子,偏偏甄仁橫插一腳,否則,在下現在已經是李夫子的關門弟子了!他們毀了在下的未來,在下不過奉還一二而已!在下可沒有殺人,只不過搶了他的藥!他要是死了,那是他活該!大夫都說他會夭折,偏偏就他命硬!沒想到,竟命硬到這樣,可惡!可惡!”
甄驛丞的妻弟憤怒到想捶地,可惜他被束縛在刑架上,動彈不得。
他只恨自己沒有及時補刀。
黃定洲看著眼前這個嫌犯,只覺得一言難盡,他看對負責記錄供詞的崔錄事說道,“你去告知謝主簿,讓他將甄家的那鍋雞湯拿去驗毒。”
崔錄事沒有猶豫,立刻領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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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驛丞的妻弟聽到這話, 瞳孔微縮,“在下可沒有在雞湯裡下毒,那只是一些催產藥而已,那可不算犯罪,在下只是想讓家姐早些生產,然後擺脫甄家這群該死的虛偽小人!”
黃定洲瞭然地點了點頭,“看來,你還沒放棄要成為李夫子的關門弟子,只是你姐已經嫁給甄仁,且懷有身孕,李庶子不可能願意娶她為妻吧。”
甄驛丞的妻弟目光閃躲,面色陰沉,“妻和妾有區別嗎?!能攀上李家這樣的高門大戶,日後享盡榮華富貴,總比當一個驛丞的妻子好多了!!女人頭髮長見識短,整日想著情愛,不懂為未來打算,在下只能盡力幫她謀劃,她入李家,過上穿金戴銀的富足生活,才是最好的選擇!”
黃定洲審訊完嫌犯,便離開了刑訊室,沒讓人將其放出刑訊室。
他繼續審訊下一個涉案人員,甄驛丞之妻。
甄驛丞之妻身在監獄,卻鎮定自若,她被帶到審訊室時,雖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