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的笑容,“怎麼會?黃縣令您此行是為了木匣,這,這,箱娘一介女流之輩,不見也罷。這木匣您看過之後,可是要帶回縣衙當證物?只要縣衙有需要,草民義不容辭!您看,還有沒有草民能幫得上忙的,草民絕對一一照辦。”
黃縣令瞥了那木匣一眼,看向跟隨過來的衙役,“來人,將木匣、香爐、香案、木魚、佛經,全都帶走。”
一旁的小沙彌見此,只是雙手合十,喊了一句佛號,便退讓開了。
範書商也對此沒有任何意見。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了寺廟,又浩浩蕩蕩地回去。
街道的行人,都看到了被衙役押在中間的範書商,只不過,現在範書商沒有戴著鐐銬,圍觀的人群,一時間也摸不準,這範書商是否犯了事。
他們回到縣衙審訊室,範書商都不算明亮的審訊室,心有陰影,他又開始瑟瑟發抖了。
他看向準備繼續審訊他的黃縣令,猶豫地問了一句,“黃縣令,您可是想要知道那木匣中,存放的是什麼書信?”
黃縣令看向他,頷首,微笑,“範書商你知道那些書信的內容?”
範書商頓了頓,面色嚴肅,“草民願意全盤托出,只是怕您不信。那些書信都是空白的!真的!草民不騙人!在那些枯燥等待的時日,草民為了找到出口,將能翻的都翻過一遍,特別是那些書信,草民也曾對它們寄以厚望,希望能從其中得到一些離開的線索,但是,它們只是擺設!只是讓草民陷入更加絕望的深淵!”
他說到這裡,陡然停下,“黃縣令,你是個好人,那裡真的會吃人,你別查了,就到這裡,停手吧!草民偷盜金子,草民願意按晉律返還,不論如何,世人對那裡知之甚少,就讓那該死的地方,永遠在無人的山谷裡腐爛,永遠不要重見天日!草民敢保證,只要有人知道那裡有寶庫,必定會有無數人,前仆後繼,就為了那寶庫發瘋發狂!”
黃縣令看他說得言真意切,句句發自肺腑,好像很像那麼回事。
人心難測。
總有人,用最真誠的語言,設計出最惡毒的計劃。
他見過很多偽善的兇殺犯,唯獨沒見過範書商這種,明明已經做出了決定,也豁出去了性命,卻在中途為之動搖,雖然這動搖可以說是忽略不計。
黃縣令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盯著範書商,“範書商,此案還未查清,接下來,只能怠慢你,請你在審訊室多留幾日了。”
範書商似乎不意外黃縣令的話,點頭說著明白,但卻在黃縣令即將離開之際,又問了一句,“黃縣令,你可是要去《林洞村》探查?”
,!
他問完已經在心中懊悔了,他不該問這個問題。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混亂的腳步聲。
黃縣令似乎聽到有人在說,波本撐住之類的話語。
他趕忙出了審訊室,前去一探究竟。
波本滿身傷痕,衣袍已經被鮮血浸溼了,而他還依舊揹著一個婦人。
一個被刻意打扮成少女的婦人。
黃縣令,“這是怎麼回事?”
時酉,“啟稟郎君,僕帶人往京畿道外去尋找波本的蹤跡,卻在隴州的官道上,遇到了波本,他當時還有神智,不過他命僕加快速度趕回來。沒想到,剛進縣衙,波本就體力不支倒下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還需要等波本醒來,才清楚。”
黃縣令先安排人將波本身後的婦人解綁下來,然後,命人送波本去廂房,再找來大夫給他們二人看診。
黃縣令在思考,波本原本是聽從他的命令,去追擊帶走婉芙逃亡的幕後主使,而那幕後主使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京畿道,躲在商州,隱藏於市野。
那麼,波本又是怎麼被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