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磕頭,用力地磕頭,“求您了,黃縣令,範郎他是無辜的,他真的不會和那群逆賊攪合在一起,民婦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民婦句句發自肺腑,民婦敢對天發誓,要是,今日民婦有一句虛言,就讓天打雷劈,劈死民婦!”
黃縣令命衙役將她扶起來,讓人將她關入審訊室,衙役將範夫人拖走前,他補充了一句,“就關在範書商隔壁。”
衙役,“是,卑職遵命!”
審訊室外,範書商因為害怕室內的黑暗,靠著門,帶著鐐銬,盤坐在地上,懇求外面值守的衙役,跟他說說話。
但是,守門的衙役就像聾了一樣,不管範書商說什麼,都不搭話,也不開門。
就在他快被安靜與自言自語弄瘋了的時候,他恍惚地像是聽到了箱孃的聲音。
他停下自言自語,腿腳利索地半跪起來,扒著門框,仔細聽,真的是箱孃的聲音!
他那張憂愁了一整日的面容,陡然間,迸發出了巨大的驚喜,他忍不住狂拍著木門,大喊,“箱娘,為夫在這,箱娘,這裡,為夫在這!!”
,!
被拖著路過這間審訊室的箱娘,聽到了範書商的叫喊聲,也不禁喜極而泣,“範郎,範郎,你快告訴黃縣令,你沒有攪入那些謀逆的案件中,快說啊!”
她說完又覺得心裡慌慌,沒有底,“你沒有做傻事吧?範郎?你向我發誓,你絕對沒有幹傻事!!!”
範書商聽到她還中氣十足的叫喊聲,心裡的驚慌已經被安撫了一半,他甚至喜悅得忘記是半個囚徒,身在審訊室,喜得直接笑了出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沒有,沒有,我保證,箱娘,你怎麼樣?你還好嗎?”
隨著隔壁審訊室房門關閉的聲音,範書商徹底聽不到箱孃的聲音。
他們夫妻二人短暫的對話,也戛然而止。
到了夜半,波本才退了燒,轉醒。
這還虧得波本,自身底子好,恢復速度又比常人快。
否則,放在普通人身上,沒昏睡個日,是不可能醒來的。
波本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秋芙,秋芙正端著藥碗,面帶溫婉笑容的看他,“你果然醒了,和郎君說的時辰,沒有絲毫差錯。真是怪事了!婢子才是那個學醫的人吧?難道聰明人,連醫學都能無師自通?”
波本冷漠地盯著她,沒有任何動作,像是在等對方繼續高談闊論。
秋芙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將藥碗放到床邊的案几上,“藥你自己喝,你手腳沒斷吧。”
她見波本看她的神色還是那樣,不好惹,瞬間到嘴的針刺吐露不出來了,她自討沒趣地轉身就走。
波本等對方走了,都沒有再看那藥碗一次,而是盯著床頂,思考。
過了沒多久,又有人推門入去,來者是黑麥。
黑麥的面癱臉依舊沒治好,看著重傷躺床的波本時,還是那副冷酷的面容,半響才說了一句,“我來看你死了沒有。”
波本冷笑,“沒死。”
黑麥聽到對方竟然開口說話了,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你不是波本?!!”
他下手去摸波本的臉,卻發現是波本本尊的臉!
接下來,波本又繼續裝啞巴,不說話了。
黑麥皺著眉頭,盯著波本,思考良久,“算了,會說話的波本,你追蹤錯方向,還被人耍得團團轉,是不是有內鬼?”
波本看向他,沒說話,只是眨了下眼睛。
黑麥點了點頭,“知道了。”
他說完就走,用完就扔,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黑麥離開房間後,沒有回黃宅,而是轉到去了縣衙前院的審訊室,那裡的審訊還在繼續。
範書商在確定自己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