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思緒,但,面上卻十分恭敬順從。
要不是齊布商的心腹僕從出門去給他找大夫,他也不至於,叫這個看門的僕從,來做這件事。
讓一個不忠心,有私慾的僕從,處理重要的事情,往往得不到好結果。
這名僕從離開了書房,離開了齊布商的視線範圍,那顆蠢蠢欲動的心臟,開始躍躍欲試了。
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給一隻畜生呢?
便宜了一隻畜生,還不如便宜他這個忠僕!
他想到這些年,在齊家當僕從,也是盡職盡責,不說有功勞,也有苦勞,這點獎賞也是他該得的!
他自覺受之無愧!
既然主家不願賞他,他只能自取了。
為了不被發現,他趁著四周無人時,端起藥水喝了兩口,這藥水,有些甜,他喝完只覺得意猶未盡,但,見碗裡只剩一層薄薄的藥水,再多喝一口,可就沒了!
他只能忍住了,他等了片刻,也沒感覺自己喝完神藥水,有什麼神奇的變化。
這種感覺很糟糕。
難道是他出身卑賤,更是肉體凡胎,不配喝這神藥?
繁雜的想法,搞得他大腦混亂,心神大亂,他倒是想看看,難道雞都比他高貴?!
他去了廚房,要來了一隻還未宰殺的母雞,拿了麻繩,將它五花大綁,看它的眼神十分不善,一手捏開母雞的嘴,將藥水,全部,一滴不剩地,都灌進母雞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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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廚師看了,大驚失色,“天啊,你在做什麼?這母雞是要燉參湯,給夫人補身子用的,你不會對它下毒了吧!!!”
他原本就心中不爽,見廚師都敢對他大呼小叫,更加憤怒了,“放肆,這是老爺特地賞賜給這隻母雞的,如今老爺有了神藥護體,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現在輪到這隻母雞享福了,,你驚訝什麼!你要是想給夫人燉雞湯,就讓管家再去採買一隻雞回來不就好了!”
廚師震驚到反應不過來!
守門僕從提著老母雞,直接走了。
心中鄙夷這廚師,沒見識!
他將老母雞帶回去,找了個籠子關起來,他剛給母雞解綁的時候,它看起來還很神氣,要啄他,咯咯咯叫個不停。
實在太吵了!
他有些受不了,直接將雞籠放在房間裡,自己跑出去了。
等到晚上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母雞窩在雞籠裡,沒有叫喚了。
他湊近觀察,發現母雞的雞冠有些發紫,眼微閉著,看起來像是在打盹。
他原本想踹一腳雞籠洩憤,但是,又怕吵醒母雞,到時候,被吵到睡不著的反而是他自己。
他只能忍著怒氣,對母雞怒道,“算你走運,等明日就把你下鍋!”
……
黃宅。
黃定洲用完晚膳,歇息了片刻,然後就去彎弓射箭,消消食,然後才沐浴更衣,重新回縣衙,繼續加班,處理公務。
一直忙碌到三更,才忙完。
他下值時,謝主簿和崔錄事,還在敬業地工作著。
不過,他半點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他們兩人之所以這麼忙,可不是他工作分配有問題,是他們自己前期處理方法不對,浪費了好幾日的時間,所以才會導致,現在,手忙腳亂。
與此同時,仵作驗屍處,也是燈火通明。
老仵作和王仵作帶著學徒,在給三個死者屍體,做毒檢。
毒檢並非易事,從屍體取毒,再到試毒,最後驗明毒物,整個過程,都需要相當的嚴謹。
所需花費的時間和精力,巨大。
之前的滅門大案,因為有黃縣令等人幫忙屍檢驗毒,人多力量大,也忙得腳不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