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受邀商賈名單。
這些商賈,在雲縣,並不出名,可以說,若是非同行的商賈,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他們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身家背景,還算清白。
昨日,縣衙懸掛紅綢的行為,就已經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今日這佈告一貼,匾額一放,好事者瞬間都圍了過來。
有些訊息靈通的,早就知道這件事,只是一直見縣衙沒有行動,處於觀望狀態。
沒想到,縣衙要麼不做,要麼一鳴驚人!
那些觀望的商賈,想要摻一腳,發現好像沒機會了!
明日就舉行競價了,他們就算是想撿點芝麻綠豆,都沒機會!
有些百姓,則是純粹看熱鬧,不嫌事大,得了新的‘八卦’立刻奔走相告。
這一日,最終贏家是茶樓和酒樓。
去茶樓的人,純粹是閒著沒事,聚在一起討論這個佈告有什麼深意。
選擇酒樓的人,大部分是商賈,他們聚在一起,就是想看看能不能臨時插隊進場。
然後,一圈人討論下來,他們發現,他們都和縣衙新一屆班子,沒有半點聯絡。
有個賣酒的二道販子,尷尬地笑了笑,“諸位都知道,木某是買賣酒的,以前購入的都是緒家酒,再換包裝,轉手賣出去,木某與那李酒商還算熟識。不瞞各位,李酒商最後一次與木某逛花樓,炫耀說他閨女進了新任縣令的後宅,他日後在雲縣和京城,可以橫著走。然後,木某不過去京畿道外送了一趟酒回來,就得知李酒商進去了,現在還在縣衙監獄服刑呢。據說每日要捱打一百鞭,打夠兩年,還要被流放……木某得知此事,哪敢沒門路去亂攀關係?誒!本來還想指望李酒商拉木某一把。結果,到現在都不得其門而入。”
“這件事,胡某可以證明,現在木酒商跟胡某要貨呢!”
他說完朝木酒商敬了一杯酒。
另一旁,一個年輕的、姓齊的商賈,著急忙慌地跳出來搭話,補充道,“你這也不算丟臉!在下主家才是丟臉丟大了!齊老爺硬說他和黃縣令交情硬,是過命的交情,非要去送禮,然後就被轟出來,還被縣衙拉了黑名單,怎一個慘字了得!”
太慘了!
眾人瞬間沉默下來。
齊家老爺和黎家的案子,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現在風頭還沒過去呢,他們沒人想觸黴頭,所以無人敢接話。
商賈們,紛紛轉移話題,喊吃菜敬酒。
姓齊的商賈見他都自黑到這等地步了,眾人卻還不接他的話,頓時,臉上掛不住,黑了臉,端起酒杯,猛喝三杯!
還咽不下那口氣!
“你們其他人呢?不如去打聽下,那些榜上有名的,怎麼巴結上縣衙的!”其中一個喝得臉頰發紅的商賈,不甘心地說道。
部分人聽了紛紛覺得這個提議靠譜,“不如,讓管家拿帖子去邀請他們過來酒樓一聚?”
其他不贊同的商賈,紛紛露出譏諷的臉色,“哼!那些人!必定早就收到縣衙的邀請了!你們看,他們要是有心結交我等,早就巴上來了,何必等到現在,坐等收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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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縣衙第一份佈告,老早之前就張貼出來了……”
這番話一說,那些想去下帖子的商賈,瞬間感覺老臉掛不住!他們在商場縱橫多年,受過的打臉很多,但是,沒有哪一次,像這一次,這麼疼!
胡酒商想了想,笑道,“不如咱們選出幾個代表,去縣衙探探口風,諸位看,這縣衙哪個官員比較好說話?”
喝得臉頰發紅的商賈正酒勁上頭,比著食指,斷言,“找最年輕的那個!年輕人不經事,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