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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縣丞回憶著那女子的外貌,一五一十地闡述出來,就連對方穿男裝或換女裝的衣裙的花樣,都描述得繪聲繪色。
如蝴蝶的觸鬚般的淡眉,上挑的狐狸眼,高挺秀美的鼻子,含珠唇,女裝時,喜著花色抹胸紗裙或羅裙,裙腰間束黃金線腰帶,腳穿戴花高頭履鞋等。
每次衣裙的花色不同,喜好芍藥花色。
男裝時,則頭戴鑲嵌珍珠與複雜刺繡的幞頭,身著圓領衫,腳穿雪色六合靴。
每次男裝的顏色不同,常穿玄色或白色。
黃定洲從中抽絲剝繭,將注意力投注在高頭履和腰帶上,高頭履是宮廷女子才會穿的,腰帶更是非富即貴才會有。
看來,這個女子恐怕與皇室息息相關,若非幕後之主本人,就是幕後之主的女人。
黃定洲猜測是第二個。
光是這個女子,就畫了十幾張,大部分畫的是全身,包含了對方的衣著和髮型;只有三張是肖像,一張正面,一張左側面,一張右側面。
柳縣丞看到這栩栩如生的畫像,內心十分吃驚,他沒想到這黃縣令的畫技竟如此出彩。
一旁圍觀學習的畫師,已經看得眼花繚亂了,第一筆還記得住,等多畫幾筆,他只能在內心默默震驚,讚歎,然後再對比一下自己的畫,一口老血要噴了。
他畫完這個女子,繼續下一個,直到將柳縣丞見過之人全部畫出來。
剩下的人都是已經被逮捕過的,沒有其他出入,倒是不需要再那麼麻煩,全部都只是畫了小像。
等畫完,已經是夕陽西下了。
黃定洲想到縣衙內還有一堆文書公務未處理,不禁有些頭疼起來,默默期盼官員選拔快點到來,他等不及了。
黃定洲走後,柳縣丞背靠在牢房的牆面坐著,不知道在思索什麼,不遠處的牢房,就關押著,老福鐵匠師徒,但,他們三人,竟然沒有任何交流的跡象。
畫師回到府中,草草用了晚膳,就直奔書房作畫,沒辦法,黃縣令給他安排了作畫課業,明日還要將今日的學習成果,交上去給黃縣令檢閱,他內心的痛苦,堪比吃黃蓮,苦啊!
畫師畫了兩筆,沒有實物借鑑,實在畫不出來,於是就讓他的老母親坐在他對面,當他的模特。
:()伸什麼冤,全拉出去斬了